晏玉遊說她搬去境園,還示範性地在境園浴室,和她洗了一場鴛鴦浴。
他粗喘在她耳邊,“你那浴室太小,動作施展不了。”
明明他不是怕水麼,結果在浴缸裡把她刺殺得毫無還擊之力。她右腰被他掐到泛紅,神智不清地哭叫:“為什麼你們都喜歡掐這裡。”
晏玉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更加猛烈。
荊覓玉那時晃過一個想法,她這輩子的死因……怕是做愛致死了。她數不清自己噴了幾次,暈乎乎地被晏玉抱起來。
他給她擦身子,“你第一次上床什麼時候?”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迷糊了,竟然老實地說:“大一下學期。”
一聽她這時間,晏玉就明白,她第一次是和孟泛玉。“什麼時候交往的?”
她睏乏得身子任由他擺弄,“大一上學期末。”
晏玉沒再說話。
第二天清醒過來,荊覓玉捫心自問,就算她瞭解晏玉的過往情史,也做不到如此自然地詢問。
論心胸,還是晏玉寬。
但她又轉念一想,他的不在乎,是因為他喜歡她,還是,他沒那麼喜歡她?
多年來,荊覓玉心如止水,以為愛情再也與她無關。可一旦掀起波浪,威力竟然也不比年輕時弱。
她越來越存疑。
連孟泛玉那樣的謙謙君子,都會酸味吃醋。為什麼桀驁不遜的晏玉,反而溫柔大方?
難道是晏玉愛她不夠多?
這樣一想,她自個兒酸起來了——
住進境園,房子大了,床也大了。鴛鴦浴洗得多。
荊覓玉都能和晏玉大聲討論她便秘兩天的事了。
他還給她泡潤腸茶,助她排便。
九月中旬,公司部門來了一位新領導,三十五歲,正是成熟男人期。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在同事中,比原來那一任領導受歡迎。
國慶長假前,部門為新領導辦了一場歡迎會。
聚餐地點離境園比較遠,荊覓玉本要通知晏玉來接。不過,飯才剛吃,新領導就安排,飯後由有車的男同事送其它沒車的同事回家。
荊覓玉這陣子上班都是坐晏玉的車,很少自己開車。她和幾個順路的同事被安排到了新領導的車。
吃完飯,一行人走出餐館。
新領導詢問地址,荊覓玉報的是景良路。
新領導笑著說:“那你是最後一站了。”
同事們坐上了車,再一一下車。
車上只剩新領導和荊覓玉時,他側眼打量了她一番。“小荊住境園?”
她立即否認,“我哪住得起境園,只是租了那附近的舊房子。”
“景良路地段不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