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挑眉,被她握住的手解著褲子紐扣,“當然不。”
“嗯?”荊覓玉把1995年的縱火案回憶了一遍,“孔家那大火,距離現在二十二年了,已經過了追訴時效。晏風華和李雙英安全了,法律追責不了他們。”
“李雙英這買兇殺人的最新案件,真是及時。”晏玉冷冷地說,“順我者,不一定昌。但逆我者,我必讓其亡。”
“……”荊覓玉雙手的拇指摳上他的嘴角,“莫非你有好辦法?”
“查案,那是警察的事。”晏玉狡黠一笑,“我們要做的,是把李雙英送到警察面前。”
看他這樣胸有成竹,荊覓玉知道,他有所行動了。她略略安心,“我又當不成大boss了。”
“我是你的人,我想的計策,不全是你的功勞?”他摳著她的右腰,“沒有你養我,我腦子哪能這麼活躍。”
荊覓玉呲牙,“別摳了,我這兒敏感。”
“你全身上下的敏感區域可真多。”他左摳一下,右啄一下。“這兒,這兒,全都是。”
她不悅地說,“都怪你,我本來是清心寡慾的好青年。”
“嗯嗯,都怪我。我是見不到想,見到了也想,時時刻刻都想把你鯨吞蠶食。”
“沒個正經。”她心裡竊笑,面上佯怒。
他說她是站在他心尖的人。
她能不樂嗎——
李雙英把自己的行李檢查了三遍。
晏風華在國外有購置房産,衣食住行她不擔心。就是沒有牌友,不好打發時間。
她現在知道,自己做事莽撞了。
不該讓殺手用槍,早知選擇一個荊覓玉用餐的機會,投毒百枯草,就沒這麼多手尾了。
她在晏居待久了,到了國外還真不一定適應。
李雙英望著院中的桃樹,搖了搖頭。
以後再也不殺人了。
一個傭人把李雙英的行李和皮包送到晏居門前。
李雙英戴著大大的宮廷帽,沒有留意後面的傭人。
晏晁西裝革履,插兜站在車前。他望著走來的母親,略有不解,“怎麼突然出國玩?”
“在這待悶了嘛。你上班忙,你爸也忙。晏玉又去北秀,我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地方,心裡空啊。”這會兒站在陽光下,李雙英發現,晏晁面板黑了不少,看著更像巴智勇了。
她心中升起一股厭煩。
“散散心也好。”晏晁沒有把自己母親陰陽怪氣的話放在心上,真誠祝福說:“媽,祝你一路順風。”
“知道了。”李雙英擺擺手,摘下帽子。
她看著司機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優雅地坐進去。
她關上車門,沒有回頭望晏晁。
車子駛出了晏居。
李雙英心中莫名悵然。
她這些年,除了榮華富貴,得到了什麼呢?
愛情?
晏風華風流成性。
葛山桃拒絕了他的性要求,他就明目張膽地在外玩女人了。
初識李雙英,他有節制過一段時間。遷到蕪陰了,他又成了老樣子。年輕小姑娘們圍著他轉個不停。
男人總是喜歡年輕美貌的。而李雙英兩樣都不沾邊。如若不是貪圖荊山之玉,晏風華哪看得上她。
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