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荊覓玉驚訝地問:“寶藏地點在孔家舊址?”
葛婧之說:“不完全是他家,不過隔得非常近。”
荊覓玉問:“那現在都是住宅樓,就查不到了吧。”
“是的。”葛婧之把住宅樓的資料調出來,“這棟樓是2004年建成的,有一層地下車庫。如果富商真的把寶藏埋在這裡,那麼在建地下層的時候,就已經被挖掉了。”
荊覓玉斂起表情。
晏風華露出了微笑,“說到底,這些舊傳說,在年月之中變數太多了。”
晏玉目光定在投影幕,一直沉默的他一手搭上荊覓玉的肩,“山炸了,河填了,換句話說,新舊兩張圖沒有完全重合的地方。”
“可以這麼說。”葛婧之笑了笑。
“那刺繡圖的山,你們仔細看沒有?”晏玉朝葛婧之指指滑鼠。
葛婧之把滑鼠給他。
他說:“商人的寶藏,尋找的地址,兩個必有一個是錯的。”
葛婧之冷下臉,“我的能力你信不過?”
晏玉笑了笑,“不是信不過,只是你拿這兩張完全對不上的圖來講,不太穩妥。”
葛婧之問:“按荊小姐的話,這是國共時期的圖,七八十年前的了。怎麼可能一致?”
晏玉:“複祝的變化沒那麼大,不會連大馬路都不見了。而且,假如藏寶地點在馬路上,商人幹嘛畫這一張圖?直接寫馬路名,門牌號不更好找?”
葛婧之:“反正我找到的就是在住宅樓,請尊重我們加班的成果。”
“我覺得,晏玉分析得有道理。”晏風華慈眉善目,“從常理推斷,寶物大多在山上。如果只是在民居附近,不用畫這麼複雜的圖紙。而且戰爭時期,民居大多不安全。如果是我,我會選擇遠離人群的地方。”
葛婧之攤手,“那就是你們都否認我的判斷了。”
晏風華安慰說:“因為難,出錯也是正常的。這樣吧,婧之,你把你的成果發給我,我也讓人研究研究。”
葛婧之沒接話。
荊覓玉說:“難度太大,就算了吧。我把圖拿回去給長輩們,就當了卻這一身重擔了。”
晏風華勸說:“再努力努力吧。婧之都做到這階段了,半途而廢就浪費人力物力了。”
荊覓玉:“這樣太麻煩晏先生和葛小姐了。”
晏風華:“荊小姐有所不知,我收藏古董很多年了,為這愛好,花時花錢,但是心情愉悅嘛。你這個寶藏勾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就算你不想找,我都不願意放棄。”
荊覓玉笑:“我早有聽聞,晏先生是收藏界的名家。”
“名家談不上。人嘛,都有興趣愛好。”
“那就麻煩晏先生了。”
“好。”晏風華爽快地答應。
每回見晏風華,荊覓玉都得在心中計量說話的分寸。她把晏風華當成了對手,時刻備戰。
戰完了,回家吃晏玉給她煮的宵夜。
他倆不把藏寶圖當回事,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晏玉買了一個烤箱,連蛋糕都會做了,頗有向家庭煮夫發展的潛質。
荊覓玉理虧,也開始洗手作羹湯。
兩人能在廚房待上大半天。聊天的話題往柴米油鹽醬醋茶上跑了。
六月底,簡譽公事出差到北秀。
晏玉作東,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