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查出軌,捉小三的工作。”刁爭柯心裡苦,面上不敢說。
晏風華哈哈大笑,“那個叫老周的吧?這麼有意思,還幹這些事?”
“嗯,他的事務所只接這種型別的委託。”
“那你幹得還挺滋潤?臉都從國字臉變成圓形了。”
刁爭柯摸摸臉,“這段時間,快餐吃得多。”
晏風華又是笑聲響起。
走近茶室的李雙英揚起了笑容,正要說話,聽見晏風華說:“說吧,你這陣子跟在荊覓玉身邊,查得怎麼樣?”
李雙英立即停下了腳步。表情瞬間變色,她回頭一望。
茶室這裡,只有早晚六點,才允許傭人們進入打掃。這個時間段,四周都沒有人。
李雙英的步子輕輕地向前一邁,停在茶室的玻璃門前。
玻璃門半開,刁爭柯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她在北秀交往過九任男朋友,名字都有玉——”
李雙英驚疑不定,手一下子揪住了自己的裙子。
晏風華打斷了刁爭柯的話,“這些事,我知道。你查到她的日常交際沒有?”
“她在北秀沒有女性朋友,和同事的關系一般。前男友們聯絡得反而多。還有,她和晏先生在交往。”刁爭柯想了想,還是沒把“熱戀”二字說出口。
“嗯。”晏風華把壺中的淡青茶水倒進杯中。
“晏先生在上個月十四號,搬進了她的房子。”
晏風華的動作一停,抬眸望向刁爭柯,“沒住境園?”
“沒有。”
“怎麼?這女人的房子能大得過境園?好得過境園?”
“荊覓玉租的是一房一廳。舊樓了,房東近兩年重新裝修過。萬港給她的待遇不錯,房補高,她簽了兩年租約。”
“晏玉住進去了?”
“是的。”刁爭柯看出了晏風華的不悅之色。
果然,晏風華重重地把茶壺放下。瓷器磕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越活越回去。我從小就教育他,要有追求,要懂享受。他在晏居喜歡住客房,我也沒管他。反正客房裝修也好。現在住到那種地方了。”
李雙英皺著眉,聽完晏風華這一段話,她心裡也煩躁。晏玉長這麼大,何時需要入住女人的房子,還是那種小破租房?房間還沒晏居的廁所大。
刁爭柯靜靜聽著晏風華對晏玉的數落。他購置的房産也就兩房兩廳。現在才知道,這在晏風華眼裡,都是不入流的東西。
晏風華又問:“荊覓玉那些男朋友呢?查得怎麼樣?”
“她交往的九任,有幾個是聯絡比較多的。第二任秦修玉,上個月剛從牢裡出來。第六任鞏玉冠,是個網紅主播。第十任孫燃玉,在晏先生投資的拳擊俱樂部當私教。”
李雙英更煩了。這麼濫交的女人,是給晏玉灌了什麼迷藥,才同居的。
“都是什麼人?”晏風華啜了一口茶。
“秦修玉深藏不露,孫燃玉身手了得。鞏玉冠這人嘴皮子不錯,是個自來熟。”
晏風華品茶幾口,“對了,那個老周是什麼來頭?”
“他經歷比較複雜,各行各業都幹過。”刁爭柯頓一下,說:“我看他和荊覓玉的關系,應該是和她長輩相熟。”
“嗯,你繼續盯著。”晏風華忽然嘆起氣來,“我問你答,怎麼就沒有你主動彙報的事呢?”
刁爭柯突然眉間一蹙。荊覓玉的事,查來查去就那樣,也沒有新水花。但被這麼一問,如果不想點新事件,他有疏忽職守的嫌疑。刁爭柯把最後一次見荊覓玉的情景回憶起來,想起了她的那一句:“巴警官,慢走啊。”
刁爭柯說:“對了,她認識一個警察,關系不錯。週末還約著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