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晃了晃酸奶的玻璃瓶。
“兩年前,你為了查詢兒時記憶的真相,以何撲玉的名字在蕪陰古董市場出現。之後,出於某種原因,你離開蕪陰,到了北秀的拍賣會。”
晏玉解釋說:“蕪陰那回,差點被我爸發現。我就改到北秀了。”
荊覓玉記起老周的話,“可是,我朋友說,我先到北秀,你才跟過來的。”
“對,第一次拍賣我是電話聯系的。北秀古董市場沒蕪陰那麼嚴格,比較好操作。”
“我為了尋找何撲玉從蕪陰來北秀,但查不到你的真實身份。於是我用當年三方約定的玉字做訊號,想讓你主動現身。”縮在沙發的荊覓玉,用腳趾磨蹭著晏玉的腳趾。“但是,其實你不知道名字有玉這件事。”
“糾正一下,我以前不知道,後來發現查我的人,到處結交名字有玉的男人,我就猜到了。”
“好吧。你是猜的,因為你不清楚真正的緣由。”荊覓玉用腳趾卡進他的指縫裡,“在我招搖了那麼多男朋友之後,引來了你爸的注意。其實,你爸是荊山之玉的知情人,才派刁爭柯打聽我。”
“對。”他知道,她小動作特別多。“但為了一件古玉,我爸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
“我也奇怪,這寶藏的錢,還不夠你們晏居鋪路的。”
“當年的事,沒那麼簡單。”他張開腳趾,把她的秀氣腳趾夾了下。
“呀。”她想縮。
晏玉扣住她的小腿,“幹嘛呢,從床上換到沙發,你覺得我就不能對你下手了?”
“說正事呢。”她另一隻腿踢他。
他再一捉,在她小腿肚捏了捏,“正事說完了。一個中年男人,幹涉不了我們。”
“什麼中年男人,那是你爸!”
“我和你說過,我們晏家都是自由戀愛。他一個婚內出軌的,沒資格來管我。”
荊覓玉卻注意到了他的用詞,她掙脫他,兩只腳踩上他的雙肩,“你這是戀愛嗎?”
“聽你分析那麼多,勉強算是吧。”他把她雙腿一分,壓了下來,“事情說完了。明天星期天,今晚就做多幾次了。”
過了幾天,荊覓玉把剩下的兩張圖給了晏風華。
就像晏玉說的,晏風華滴水不漏。她無從得知晏風華和何傢什麼關系。
晏風華挖了一個坑等她跳。那她就跳下去看個究竟。
她跳再深,也繫著一根叫晏玉的繩。而且,還有老周,秦修玉給她當後盾。
三張圖都已經有了陳舊的黃灰。
荊家那張,拼接處脫了五厘米的線,線頭墜下來,細細碎碎。
晏風華舉起,透過燈光把斷掉的那五厘米仔細看了看。“有透光針孔,還原不難。”
荊覓玉滿目期盼,“晏先生,麻煩你了。”
他笑著把三張圖在桌上拼起來。
六十多年前的山河,到處都是山形和河道,彎彎曲曲的小路像是蚯蚓一樣。
葛婧之興趣盎然,“這刺繡針法真不錯。”
晏風華問:“這寶藏,當年有沒有說是在哪個城市?”
荊覓玉答:“在複祝。”
葛婧之驚訝,“這麼巧?還是我們祖籍呀。”
晏風華眼皮下的眸子往葛婧之看了一眼,抬起時,向著荊覓玉,“這圖就交給婧之吧。”
“放心吧。”葛婧之應聲,“我本來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不過北秀文物節目一播,發現這些古董看似死物,其實都承載了歷史的文化啊。”
晏風華點頭,“你終於明白爸爸的愛好了。”
葛婧之嬌聲笑,“明白,當然明白。你為收藏砸了多少錢。”
天,都是晏風華和葛婧之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