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啊,看著危險,現在又身份不明。但就是格外有安全感,什麼事到了他嘴邊都無所謂似的。她靠近他,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呀。”
“嗯。”
荊覓玉抬起頭。他這兩天把鬍渣子剃掉了,下巴飽滿堅毅,她忍不住伸手掐一下,“記住你的承諾。”她不想再和各種男人交往發展了。和他一起就好。
晏玉唇一低,在她的指節撫過,“瞎擔心。”
葛婧之送完賓客,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祁玉峰想要送她,被她婉拒了。
他不勉強,在她臉頰落下輕吻,轉身離開。
她伸手在桌上抽出紙巾,把祁玉峰吻過的部位擦了又擦。“走吧,回津洺島。我宵夜都準備好了。”
“也好。”晏風華點頭,“我匆匆趕過來,上午在飛機上吃的,現在是餓了。”
葛婧之笑靨如花,“好,一定有爸最喜歡的紅燒肉。”
荊覓玉坐晏玉的車。
晏風華則上了葛婧之那輛。
駛上大路,荊覓玉輕聲問:“你知道那刺繡圖?”
“今天才知道。”晏玉開啟音響,電臺傳來一首聲嘶力竭的情歌。
“那你以前知道什麼?”
他切換電臺,“你接近我是想泡我。”切來切去,都是情情愛愛。
“誰想泡你。”她別過臉望車窗。
“我們床也上了,避孕套用完一盒又一盒。彼此沒有惡意,既往不咎了。”他終於換到一首《得意的笑》。
荊覓玉抓了抓頭,“你說得是輕松。”
晏玉:“你聽。”
這時歌詞在唱:“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荊覓玉想氣,卻又不知從何發火。最後還是笑了,“服了你。”
“把人生放上天平來衡量輕重,總有一件是重中之重。”晏玉漫不經心,“在從前,有一件事壓著我的天平。現在有人能翹起它,那就不再重要了。”
荊覓玉轉臉,嚴肅起來,“方丈。”有這等覺悟的男人,都能出家了吧。
他因她的稱呼臭起臉來。
她嘟噥著:“你是我的榜樣。”
“一會,先聽我爸怎麼說。”
荊覓玉思索片刻,問:“你知道何家嗎?”
晏玉答:“我實話告訴你,我只知道有一個叫何撲玉的人,和荊山之玉有關。其它一概不清楚。”
“我不想告訴你。”
“只要不影響我們上床,你愛說不說。”他還懶得理了。
“……”說半天,這個男人對兩人交不交心根本不在意,他心裡只有床事。不過,也正因為他這無謂態度,讓她的煩亂減輕不少。
到了津洺島,荊覓玉心中已有了主意。
葛婧之招呼著她,“這麼晚還過來,不好意思。我好奇心重,不把事情問清楚,今晚都睡不著。而且明天就出差了。”
荊覓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