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晏玉左右手各端酒杯,站在她的面前。
荊覓玉仰起頭,靜靜看著他的臉。她真是想多了。她這樣的姿色,對他來說,不過一段露水姻緣。將來他總要離開的。
晏玉見她不吭聲,左手握著酒杯輕碰她的臉頰。
玻璃的透涼讓她驚了一驚。
杯沿著她的臉轉了一圈,他輕笑,“去卸妝,沒事別擦那麼多粉。”
她扭頭到一邊,閃開玻璃杯。
晏玉沉眸,把酒杯遞在她的手上,“交歡酒,喝了我們就開始。”
她沒有接,把腿越縮越上,“我不喜歡喝酒。”
他用杯沿劃著她的唇。
她微張的唇瓣,被他撥得上下開合。漸漸的,透明玻璃染上了她的口紅色。“當你喝過了。”另外那杯,他只抿了一口。
放下兩杯酒,晏玉禮貌地問,“要先洗澡嗎?現在不到四點,我們可以先做兩輪,七點吃晚飯,吃完就能無休止地做到明天、後天了。”
“然後你就掛了。”她冷漠地潑他涼水。“我給你叫白車,醫生問,怎麼回事?我就直說你精盡人亡。”
晏玉彎下腰,雙臂撐在她兩側,沉沉的黑眸向她壓下來。“你老是說這些話,就不怕我把你弄死。”
她一手扶上他的手肘,勸說:“我喜歡細水長流的相處,滴水石穿,繩鋸木斷。”
“沒關系,生活上我陪你細水長流。”他痞笑起來,“睡覺嘛,我不細,但是長。剩下的,就看你那水的流速了。”
“沒個正經。”荊覓玉捏他的手,結實的肌肉只讓她捏起了一層皮。
“好了,我再問一下,你要不要洗澡?”這是他最後的禮貌了。
“洗呀。”她忽然奸笑起來,“我泡個一小時熱水澡,憋死你。”
“我只忍你十分鐘。”晏玉撤了身,在她唇上親一口,“我也想再給你一小時,不過——”他手指一指,“恐怕忍不住了。”
荊覓玉洗完澡,吹了頭。
花了二十分鐘。
她披著純白浴袍出來,見到晏玉站在窗邊,手上拿著一罐可樂。
他在窗戶見到她的倒影,他轉過身來,“好了?”
她雙手抱起,靠在電視櫃上,平緩地說:“我要說不好,你會怎麼辦?”
“由不得你。”晏玉放下可樂罐子,“如果你沒答應男女關系,我還能勸勸自己。現在身不由己了。”
她站著沒有動。
他劍眉一揚,“你澡也洗了,想要臨陣脫逃?”
“是有些後悔。”荊覓玉沮喪起來,“洗澡時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再談談的。可我想你不會放過我吧。”
“當然,我忍你夠久了。”他拉上窗簾。“總之不是縱欲過度,就是自爆而亡。我選擇前者。”
他語氣平和,神情寧靜。她心存僥幸,彎著笑,撒嬌地說:“再讓我考慮考慮?”
晏玉解著自己的上衣釦子,仁慈地看著她,“你趕緊跑。被我追上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