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朋友數量到了兩位數,10任還是11任,區別都不大了。晏玉寵她,疼她,不介意她心裡有別人。
那個人……不也希望她能找到另一個愛她的人嗎?
鏡中的她發絲飛揚,牽起嘴角——
星期六中午,晏玉回津洺島拿東西,見到葛婧之和祁玉峰正在商談公事。
之所以說是公事,是因為兩人座位距離有些遠。葛婧之一手託在扶手上,身子靠向扶手,有意拉開距離似的。
晏玉要避開他們,走樓梯。
葛婧之眼尖地看到他,“晏玉,過來吃水果。”
晏玉踏上樓梯的右腿退了回來,笑著走向她。“姐。”
“坐。”葛婧之端起茶杯,“來得正好,給我們參謀參謀,花開及春的廣告主題。”
晏玉瀟灑地倚在單人沙發,“我是外行,這些廣告片就看美女過過癮。”
“玉峰連夜趕出來的方案。”葛婧之把身旁的ipad遞過去,“幾個主題,婚禮、家暴、孤獨。”
“最喪的是孤獨。”晏玉接過來,“最甜蜜的是婚禮,最能引發社會熱點的是家暴。”
“嗯。”葛婧之點頭,“花開及春是新女性話題,家暴的熱度高。”
祁玉峰說:“珠寶廣告描寫家暴,比較少見。而且有暴力因素。”
“也有殺人不見血的方式。譬如,男人在外鶯鶯燕燕,妻子守家清清冷冷。”葛婧之和晏玉下半臉長得像,唇形也是似笑非笑。
祁玉峰閃過一絲異色。
晏玉笑了,“姐,你喜歡就好。”
葛婧之目光轉至晏玉時,真誠許多,“對了,我要舉辦一場古董慈善會,你有什麼稀奇小玩意推薦?”
“文物這種事,問爸比較在行。”
祁玉峰想起陳媚茹會上提到的素材,“對了,蕪陰因為一則新聞掀起了尋寶熱潮。”
葛婧之扭頭,好奇地問:“現代人還熱衷這玩意?”
祁玉峰目光柔柔,“多著呢,人多到都把山林都走出路來了。”
葛婧之:“不會是盜墓吧?”
祁玉峰:“不是,在屠山半腰,在山壁上雕鑿的。”
這個地名,讓晏玉的眸子沉了沉。
祁玉峰:“昨天上午,陳媚茹說起這事,我下午就打聽了。這屠山的佛雕,是許多年前一個房地産商的旅遊工程,後來屠山的養雞場被野豬襲擊,專案暫停,不了了之了。當時召集的手藝人,鑿了大大小小的山像。”
葛婧之:“山壁上的,那也挪不到慈善會現場。”
祁玉峰:“有挖出白玉佛雕。應該是撤場時太匆忙,沒來得及帶走的。三個月前,屠山很熱鬧,這兩個月冷清下來了。那玉雕是現代的,不太值錢。”
葛婧之側身,兩指點腮,“藝術品值不值錢,是資本說了算。”
“對。”祁玉峰溫和一笑,“我已經讓人去蕪陰,打聽下製作這玉雕的手藝人,有沒有文章可做。”
葛婧之:“勞你費心了。”
“這是應該的。”祁玉峰拿起一個蘋果,削起皮來,“山上的佛雕有不少是未完品,鑿出了大大小小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