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荊覓玉非常佩服晏玉的自控力。
她有時嘴上說再玩五分鐘就好, 大多都會拖十五到二十分鐘。
晏玉從來說一不二,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讓她不免懷疑, 長此以往, 他的身體會不會出狀況。
他親完之後, 沒有放開她,手指在她的臉上撫著,“以後別老塗那麼多口紅, 就這樣什麼都不擦,味道最好。”
她和他在這短短幾公分的距離中爭奪氧氣,“我就不信你以前的女朋友不塗口紅。”
“我很少吃有口紅的唇。”
“那你以後別親嘴。”
“你化妝後滿臉都是粉, 我還能親哪?”他左唇角一斜, “要不,衣服脫了,全身任我選部位?”
她在他的胸膛推攘,“走開, 不想理你。”
晏玉握住她的下巴。雖然她面板有斑點和痘印,但是手感還算滑溜。“難得你不上妝,這麼好的機會不再親幾下, 有些可惜了。”
荊覓玉掰開他的手,“再親下去, 你怕是要慾火焚身了。”
他點點頭。“焚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這會兒, 輪到她邪笑了, “還不趕緊用冰塊涼涼身子?”
“涼身子沒用, 我是心火旺。”
她掐起他的臉,“燒死你了喲。”掐慣了之後,這動作越來越順手了。
“作用都是相互的。我燒得越久,到了那一天,就燒你越久。”晏玉捉下她掐他臉的手,“明白了嗎?早點放我出來,也是為你好。不然大戰幾天幾夜,擔心你受不住。”他憐憫地看著她。
她的手滑在他的頸背,食指勾了勾他留長的小尾巴。尾巴太短,繞不上圈。“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期待愛情的同時,也不想要性愛呢?”
“你這方面有陰影?”饒是淡定如晏玉,也忍不住訝然,“不會是孫燃他——”中看不中用吧……
“胡說八道!”
她扯著他的頭發,尾指撩著他的頸背,晏玉不得不起身,“我真得涼涼身子。”
他這回在冰箱拿出一瓶酸奶,坐得離她遠了。“穿好鞋,嚴肅點。”
她就不穿,盤腿瞪他。
他幾口就把酸奶給挖空吃光,伸展四肢,舒適地靠著沙發,“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有話就說。孫燃要真不行,我站在朋友的立場,是要勸他有病趕緊治。”
“不是孫燃!沒有陰影!”要是被孫燃知道,他背了這麼大口鍋,恐怕又要兇她是掃把星了。
晏玉問:“方便說說原因?”
她冷聲:“不方便。”
“那就算了。”他不強求。
愛情和性,無非男女。他大概猜出她以前遭遇過不愉快。既然是傷,不說也罷。訴說不一定是慰藉,反而是撒鹽。尤其是本就不堪回首的往事。
兩人出門。
下電梯時,荊覓玉看著鏡子中晏玉的下半臉。原本不曾留意的東西,發現了之後,視覺上越來越明顯。
晏玉看她對著鏡中的他出神,“是我太帥了麼?”
她先搖頭,再點頭。論不要臉還是他厲害。
途徑境園,晏玉上去拿東西。他不說是什麼,她也沒問。
之後,他倆買了同款眼鏡和帽子。他今天穿的是棒球服,她換的也是休閑衛衣,顏色相近,像情侶裝。
荊覓玉以為拳擊觀賽就和看電影一樣,搭配零食更暢快。她要去對街的電影院買爆米花。
晏玉沒有阻止,反正也沒人說拳擊賽不能吃爆米花。
拳擊場的火爆,其實就是販賣感官刺激。男男女女因那痛快的毆鬥,而腎上激素狂升,面紅耳赤得宛若自己參賽。
孫燃預留的門票,在前排偏左。
荊覓玉捧著爆米花,一個人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