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覓玉甩掉高跟鞋,踩著拖鞋往臥室走。她不看身後的晏玉一眼,“你睡沙發我睡床,午安。”
打了個哈欠。她“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晏玉吃了一門子的灰。他正要去陽臺。
房門又開了。
荊覓玉隨意地紮起散亂的長發,走出來。
他長臂一攬,就把她拖進了懷裡。
穿著平底拖鞋的她,身高只及他的肩膀,她不得不仰頭看他。
他微斂表情,低下頭去,“親一個?”
她連忙用手背擋住,“我是出來卸妝的。”在她印象中,他親吻都會提前通知。乖孩子。
他稍稍展眉,放開了她。
荊覓玉卸完妝、洗了臉,走出衛生間。見到坐在沙發的晏玉,她瞪一眼。
他笑了笑,祥和而平靜。
她再度關上臥室門。
晏玉坐沒一會,出去陽臺抽煙。
她這房子地段不錯,公共交通都方便。租金應該不低。看她平時吃穿用度,雖談不上奢侈,但也絕非普通的打工一族。光名牌包,他見她背過好幾個了。
晏玉靠著欄杆,吞雲吐霧的同時,目光不住地往晾曬的衣物打量。
男人好色是天性。他對她有性沖動,不必掩飾。
她偏愛成套的內衣褲搭配,經常穿裙子。她小腿均勻修長,腰身纖細無骨,裙子上身是好看。他好些女朋友比起荊覓玉,長相更美,身材更爆。但又有某些特質及不上她。
外表這一項,順眼就好。荊覓玉和他比相貌,是差得遠,但站路人之中,她稱得上美女了。
晏玉叼起煙,伸手勾起衣架上的淡紫色內衣,翻轉標簽。<101nove.杯。
他和她現在僅一牆之隔,他要是禽獸些,就沖進去把她給上了。他還是在蕪陰的時候疏洩過,至今又大半個月過去,慾望憋得緊。
不過,捕食獵物,他有耐性。
晏玉緩緩地從鼻腔把煙氣撥出來,向遠眺望。
新舊建築錯落成群,車流行人走走停停。有一輛管理車,正在鋸著一棵枝繁葉茂的行道樹。旁邊幾棵已經被鋸成了禿幹。深棕近黑的樹皮和新鮮泛白的截面,呈現出年月的距離。
晏玉抽完了煙,因那內衣遐想引發的燥火,漸漸平息下去。他回到客廳,走到荊覓玉的工作臺。
那個魚缸,他昨晚問過。
她說是代朋友養的。
他猜想是男的,因為她根本沒有女性朋友。
工作臺下的儲物格,擱著幾張紙,紙面朝下。最上面那張被塗鴉過,筆記滲透到了背面。
晏玉抽出一看,差點沒笑出來。
這一頁是他的基本資料,照片被畫得亂七八糟。下一頁則是他的過往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