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覓玉被門鈴聲吵醒了。
她煩悶地在毛毯裡鑽來鑽去,哪個角落都逃不過。她掀開毛毯,坐了起來。頭發在毯子裡鑽得亂七八糟的。
門鈴停了之後,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在門邊傳來。
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她趕緊下床走出臥室,越聽越覺得是針對她這戶來的。嘰嘰嘰的。
新聞播報過,有些小偷專門敲門、按鈴,判斷屋內是否有人,從而行竊。
荊覓玉穿上外套,拿起兩個各重四公斤的啞鈴,慢慢,慢慢地向門邊走去。正打算喊一聲話。
一把年紀老成的男聲響起來,“鎖開了。”
她吃驚,現在當賊的,這麼明目張膽地開鎖嗎?
接著,嘎呀一聲。
防盜門被開啟了。
木門的鎖就是廢的。
荊覓玉站在離木門幾步距離的地方,大喊了一聲,“誰啊!”她舉起啞鈴。如果對方探頭進來,她就立刻揮出去。砸他個腦袋開花。
木門的門鎖被擰了擰,外面一道清越的聲音說,“開門,我是晏巳。”
她詫異無比,左手放下啞鈴,轉開木門鎖,再一拉門。
門前站著的果然是晏玉,以及一個老師傅,一個身穿公寓物管制服的年輕人。
荊覓玉右手仍舉著啞鈴,劈頭蓋臉地問,“你撬我家的鎖幹嘛?”
老師傅嚇了一跳,“小夥子,這不是你家啊?”
晏玉鎮定自若,輕輕一笑,“租的。”
物管員左邊嘴角歪斜,“這……荊小姐,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晏玉低頭,在她耳旁說,“進去再跟你解釋。”
荊覓玉瞪起了眼。看吧,遇上他準沒好事兒,這下連家裡的鎖都壞了。
閑雜人等離去了。
荊覓玉把門一關,立刻揮著啞鈴砸向晏玉的臉。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的啞鈴停在了他的嘴角。“禍水。”
他接過她的啞鈴,放在玄關櫃。“就當是你對我長相的稱贊了。”
“說吧,怎麼回事?”荊覓玉操起手,涼涼地看他,“不會是追求我不成,就變痴漢了吧。”
“你這態度兇悍得我想痴,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晏玉開玩笑地說。
她覺得往常的他又回來了,“嗯?解釋解釋呀。”
晏玉指了指客廳的沙發,“介意我坐著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