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上床,差不多淩晨十二點。
晏玉微通道了聲:「晚安。」
她心中計量著。該不該暗示他,她暫時放棄尋玉了。再試探他有何反應?
第二天,晏玉再約,荊覓玉答應了。
她先去了健身房。跑完四公裡,她停了下來。
旁邊出現的是上次那位劃船男,“美女,又見面了。有緣啊。”
荊覓玉抓起毛巾擦汗,嘴角揚了下,又繃緊。“在場的百分之五十我都遇到過,緣分這麼泛濫就不值錢了。”
劃船男笑意不減,“牙尖嘴利的。”在這兒的女人,好不好勾搭,他幾句話就知道了。譬如:角落的那兩個女人,才來一天,就和好幾個男的拍照打鬧了。眼前這個,他觀察好久了,獨來獨往的。笑容偶爾有,但是都疏離。
荊覓玉越過他,轉身向更衣室走去。
劃船男跟了過去。
她略顯厭煩,回身,“有事嗎?”
“順路。”他指指男更衣室的牌子。
她撇了下嘴角,進去女更衣室。洗完澡之後換上衣服。
走出健身房,她見到晏玉坐在街口的咖啡店。
她笑了笑。
他去到哪都極其養眼。這不,身後兩個小姑娘頻頻地偷望他。
她正要向他走去,旁邊有聲音傳來,“美女,住哪兒啊,送你回去?”仍然是劃船男。
劃船男倒走幾步,停在她的面前,他晃晃手裡的車鑰匙。是輛名車。
她直直看向晏玉。
劃船男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晏玉的氣場碾壓。
晏玉閑閑地勾了唇,起身走來。他停在荊覓玉跟前,從自己的牛仔外套兜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
她微微揚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晏玉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枚鴿血紅吊墜。
她認得,這是花開及春系列。
他傾身一笑,勾起吊墜,將那絢爛的鴿血紅,擱在了她的鎖骨凹陷處。
劃船男攥緊手裡的車鑰匙。他剛拿起牌,連牌面都還沒看清楚,對方就來了個王炸?
荊覓玉穿著寬領衫,一截漂亮的鎖骨,平直端正。
冰涼的墜子貼著她的面板。晏玉低下的臉近在眼前,長長的睫毛,眸子裡藏著烏雲罩星的迷濛。
他和她並立在這兒。前方廣告牌倒映出來的身影,她的特別扭曲,他則又直又挺。
連廣告牌都欺負她。
她多麼希望,他不是何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