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翻過樓梯,兩三下就到了荊覓玉身旁,“怎麼了?”
“我的眼睛疼,死疼死疼的。”她滿臉淚水,聲音帶了懼意。“睜不開了。”
晏玉一把抱起她。
她今天穿的是齊膝裙,他這一抱,裙擺就往下滑。他走兩步,又繼續滑,到了她的絕對領域。
他那隻託著她膝蓋窩的手往上按住了她的裙擺,防止她走光。
“簡午,叫醫生過來。”
死什麼死什麼,是複祝方言的說法。荊覓玉現在是死疼死疼的,晏玉的聲音是死沉死沉的。
這家會所有一位運動康複醫生,他沾著荊覓玉臉上的液體,嗅了嗅,“像是辣椒水。我這兒沒有裝置,還是要送醫院。”
晏玉想掏煙,不過只做了一秒動作,下一秒問:“哪家醫院離這兒最近?”
簡譽說:“我朋友的診所,不到兩公裡。”
晏玉朝他揚了揚眉。
簡譽往外走,“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晏玉抱起了荊覓玉。
她縮在他的懷中,眼前有幾層眩光,“我會不會瞎掉?”她真的怕。
他沉著冷靜地回答:“不會。”
醫療室內,醫生在用洗眼液給荊覓玉清洗結膜囊。
門外,晏玉叼著煙,“在你的地盤出事啊,簡午,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放心,會給你交代。”簡譽面若寒霜地給經理打了電話。
經理連忙把監控影片發過來。
簡譽看了幾秒,轉發給晏玉。
晏玉嗤笑了一聲。“熊孩子啊。”
簡譽問:“怎麼樣?要計較嗎?”
“當然要。想當年在複祝,我三歲時扒過一個小女孩的裙子,我媽差點沒把我打死。”晏玉撥出煙圈,“這不,長大後的我對女性多客氣,說明兒童教育很關鍵。”
簡譽也點了一根煙。
晏玉想起從前的回憶,桃花眼笑了,“小女孩的小屁股,紅撲撲的,就跟我家那桃樹上結的果子一樣。”
簡譽不敢茍同晏玉的形容詞。他說:“我查到熊孩子的監護人,再通知你。”
醫護室的門開啟了,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沒事。辣椒水濃度不高,炎症消了就好。”
簡譽道了聲謝,“謝謝。”
荊覓玉拖著步子也出來了。她這會兒能睜眼了,眼睛一圈兒都紅的。
晏玉擰熄煙,“這也跟水蜜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