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收回來了。
兩人笑鬧著穿過走廊,走向電梯。
裡面出來一個男人。長得很高,目不斜視。
擦身而過時,荊覓玉抬了一下頭。
只見他穿著運動上衣,運動短褲,外面披著一件長夾克。而那臉……圓眼睛,小瞳孔,凹眼眶。
兇相。
她見過這個男人!
有什麼東西在電光火石之間串了起來。她停住了腳步。
電梯裡的晏玉按著開門鍵,“怎麼了?”
她皺了下眉,一腳跨進電梯,“我在聚北被下藥的那天,見過這個人。”他也這麼巧,從北秀到蕪陰嗎?
晏玉看向男人的背影,“你懷疑是他?”
荊覓玉點點頭,但又搖搖頭,另一隻腳跟著走進電梯。“沒有證據……巧合不能當證據吧。”
晏玉松開按鍵。
電梯門合上了。
“我和孫燃看過當時的監控。”他的眼神有些沉,“有一桌的兩個男人起了爭執,人群都湧了過去,你被擠在當中,看不到細節動作。”
她點頭,“那個男人就是在那個時候撞到我的。”
“還有其他懷疑嗎?”
她眸子一轉,“其他的……不知道。”
這時,電梯到了三樓。晏玉讓她先走,“我回北秀再給你查查聚北那天的事。”
“嗯。”
是她想多了吧。如果那個男人是沖著她來的,為什麼只下手一次?也許,真的只是碰巧。她都遇上那麼多巧合了,再多一兩個也沒差。
她暴露在北秀一年多,都無人找上門。
老周曾說:“可能對方想隱姓埋名過下去,不願翻開這樁舊事了。”
要真如此,覓玉就是一項遙遙無期的任務了。
荊覓玉沒料到,晏玉約談的朋友竟然是簡譽。
這不剛當完準新郎嗎?竟然就跑出來了。
她一時都不知道是同情於今眉還是新娘子了。
簡譽已經換下了訂婚西裝,淺灰的長衣長褲,稍稍減淡了他的孤冷。
晏玉走近,“當新郎官的滋味如何?”話中的調侃之意毫不掩飾。
簡譽依然不曾正眼望向荊覓玉,只向著晏玉,“你遲早也要來一場。”
晏玉壞笑,“我對女士可比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