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之玉正是高古玉。
荊覓玉把他這條動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晏玉到底是誰?
最後,她放下手機,望著窗外的暗黑夜空,嘆了一聲氣。老周說得沒錯,真危險啊。
可是越危險,她又越想靠近。這是毛病麼?
和鞏玉冠第二組海報的拍攝,定在星期日。星期四,鞏玉冠過來問機票時間。
荊覓玉回道:「我星期五坐高鐵過去。」
鞏玉冠:「有免費機票你不享受?」
荊覓玉:「折現給我。」
鞏玉冠:「……」
週五下了班,荊覓玉直達高鐵站。
握著手中的票,蕪陰二字像塊巨石砸下來,讓她悶悶得難受。她喘了喘氣,拼命在腦海中回憶外公和外婆,然而一片空白。
在糟糕的心情中,她打了電話給晏玉。
晏玉這兩個星期和荊覓玉的聯系很少,她這通電話,既意外,又不意外。“喂?”
“嗨。”她扯起了笑,“我要到蕪陰市出差了。”
他輕笑出聲,似乎心情愉悅,“一個人來的?”
“是啊,十一點半到蕪陰南站。”她望著前方來來去去的人群,“你還在蕪陰吧?”
“嗯。”晏玉坐在沙發上,右手食指在扶手邊輕敲,“我晚上去接你。”
“那怎麼好意思,這麼晚了。”在這一刻,她還不忘客套兩句。
晏玉卻拆穿了她,“你打這通電話不就為了讓我去接你嗎?”
“好吧。”清醒時的晏玉實在不能稱之為小雞崽,太不可愛了。“我等你。”
聽著他略顯輕浮的語氣,她總算憶起外公外婆了。
外公說話就這調調。
“晚上見。”晏玉掛上電話。
對面的那個男人,五官端正,就是滿嘴小鬍子。他瞅著晏玉,“喂喂,今天我生日,說好玩到天亮的,別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
“明年陪你玩。”
小鬍子掀起上嘴皮,“有什麼事能比兄弟的生日更重要啊?”
“去高鐵站接個朋友。”晏玉坐直了身子,“三更半夜的,南站黑車不少,她一個人不安全。”
“女的?”
晏玉笑了。
小鬍子連下嘴皮都扁了,指指自己的胳膊,“兄弟是手足啊,女人只是一件衣服。”
“缺胳膊斷腿的照樣上街,但你見誰不穿衣服裸奔的?”
小鬍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