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覓玉抿著吸管,故作嚴肅。她對祁玉峰的事沒什麼興趣。倒是想起晏玉提過,祁玉峰突然有了緋聞,恐怕就是這位胡瑛?
同事仍然在繪聲繪色地描述祁玉峰的色氣。
荊覓玉的思緒卻在聽到“色氣”二字時,飄到晏玉那了。
她的直覺,晏玉重欲但不縱欲。
她早上拍了一張照片。單獨發給他太不矜持了,所以她放到朋友圈,設定成了僅他可見。
也不知道他看到沒,現在都沒等到他的反應。她這自拍挺費勁的,要找光線,找角度。她隱約知道他喜歡她的嘴唇,所以咧得大大的。
先前,老周再三詢問:“你下任男朋友就決定是晏玉了?不用我給你另找嗎?”
“我還沒攻下他。”停頓一秒,她說:“況且,你不覺得他是線索嗎?”
“正是因為如此,你才不能冒險。”老周嗓音宛若古井青苔,滿布歲月滄桑。
她笑了笑,“我會小心的。”
老周低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又說:“我這兒還有不少名字有玉,人品過關的青年。”
“就他了。”有時,她對晏玉的念想已經脫離目標一說了。哪怕他和荊山之玉無關,她仍有接近他的沖動。遇見他之後,她回憶外公外婆的時間,比以前多了。
“你喜歡那模樣的?”問完這句話,老周忽然想到,晏玉和外公其實很像。像的不是容貌,而是神態和氣質,以及那顛倒眾生的魅力。
“不是。”
“好吧。”老周也不勸了,“有麻煩再和我說。”
“荊覓玉,你在聽嗎?”同事提高了音量。
“啊?”荊覓玉的思緒中斷了,笑看同事,“聽著呢,祁玉峰和胡瑛嘛,天作之合。”
“合什麼啊。祁玉峰是碧鴉犀大小姐的未婚夫,外面玩得再兇再野,結婚的都是門當戶對的女人。”
荊覓玉輕輕點頭。“高見。”
同事聽出她的敷衍,沒了聊天的興致,“回去吧。”
下午,荊覓玉整理了資料去開會。
領導講了幾句和祁玉峰的合作事項。
兩年前,萬港有獨立的精英團隊接洽碧鴉犀。戰略合作解除之後,團隊所有人都簽署了保密協議,不得透露曾經的工作內容。
其他同事好奇,卻又打聽不得。
而今再次合作,萬港自然又得組建團隊。
荊覓玉不知怎麼的,對祁玉峰這個名字總是左耳進,右耳出。
冗長的會議變得難熬。
好幾個同事都偷偷玩手機。
荊覓玉托腮,看到了朋友圈的紅點點。心中那個激動呀,就怕不是晏玉。
好在就是他。他在她的自拍下點了一個贊。
再一重新整理,她看到他發了一張圖。
一個懸挑在空中的大籠子,遠景像是蕪陰的江河。
她問:「這是巨大的鳥籠?」
「合歡籠。」等她上鈎等了好一會兒的晏玉笑了笑。
她面部神經抽動一下,正疑惑這三個字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他又說:「設計師深諳雙修之道,尺寸和半徑能實現各種姿勢。再結合人體工學,男人不累,女人必吹。是重金打造的合歡利器。」
荊覓玉此時是黑人問號臉,她把那表情發給了他。
「你哪天和我試試,就知道設計師的用心良苦了。」這東西的設計圖一出來,晏玉就覺得是幹炮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