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收在腰間,師嫆冷眼看著他:“少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洞外走去,入眼處的頭骨讓傅文呈一陣膽戰心驚。
石棺立在正中央,傅文呈伸頭往裡看,棺裡的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隨葬品,這裡沒有墓誌銘,也沒有能表明這個人身份的器物,但是這樣的喪葬方式可以證明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低。
這些頭骨大概有上百個,被排列整齊顯然是刻意為之,很像是在保護著或者是在守護著這個石棺裡的主人,極有可能是殉葬的人。
但是,為什麼只用頭骨,而身子的其他部位卻沒有呢?
師嫆站在石棺旁,她的目光停在了石棺裡面的那具骷髏身上,這具骷髏是這裡唯一一個完整的屍體,身上的衣服幾乎完全氧化消失了,但還是能在棺材裡面找到白色的碎片,這個人應該是穿著白衣下葬的。
又是白衣。
師嫆的眼睛掃過棺蓋,棺蓋旁的血已經即將幹固了,棺蓋上可以看到幾個清晰的腳印,師嫆比了比,和自己的腳印大小一致。
這個棺蓋到底是自己搬下來的,還是別人搬下來的她已經不記得了。
想到這裡師嫆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從下了水之後,她自己做過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個詭異的夢。
她是怎麼從即將窒息中解脫出來的,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她都不記得了。
就像是她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她竟然到了另外一個她完全不熟悉的空間。
傅文呈沿著石棺走了一圈之後,蹲了下來,目光停在了石棺之下,用手摸了一下地面,他說:“這裡好像被挪動過。”
聽到傅文呈的話,師嫆走過去一看,石棺下面果然有一條很明顯的直線,直線靠近石棺的地方顏色要比線外的顏色要深,顯然是有人曾經挪動過這個石棺,而且沒有放回原位。
師嫆把手放在了石棺上,然後用力推了一下,石棺吱了一聲,挪動了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這個石棺看似厚重,但是卻比她想象中要輕很多。
傅文呈也把手放在了石棺上,兩個人一起用力,石棺被挪動,底部和地面摩|擦的吱吱作響。
石棺被挪開,一個長方形略小於石棺的洞口赫然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石棺底下有出口。
兩個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
從水路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繼續往前,所以這個洞的出現就是開啟了一扇離開這裡的門。
師嫆脫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熒光棒。
這種熒光棒在開啟之後可以發出微弱的熒光,應急用很不錯,光線雖然不如手電,但是卻可以堅持比手電多出一倍多的時間。
扭動了幾下,熒光棒亮了起來,拿著熒光棒,師嫆往洞裡照了照,藉著微弱的光她可以看到洞壁凹凸不平,有鏟子鏟過的痕跡,土質乾燥,這個洞形成時間應該很久了。
把熒光棒丟了下去,光劃過洞壁之後,落在了地上,根據落下的速度和熒光棒的質量可以計算出這個洞的大概距離,這個洞不深,可能有兩三米高。
傅文呈捲了下袖子,道:“我先下去,接著你。”
師嫆點點頭。
傅文呈撐著洞口,把身子懸空在了洞裡,這個洞不寬,兩手撐著的角度剛剛好,然後,他的雙手一鬆,人就掉了進去,屈膝減震,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