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接過小王的話說道:“明天我會去再檢驗一次。”
大家紛紛的說著自己的對這次案子的見解,都圍繞著為什麼又冒出一具剝皮抽骨的女屍案,而且相隔千里。
唯獨,陸笑雯一言不發。
摳著桌子上的一個小洞陸笑雯想的入神。
秦夏偷偷的拉了她一下,陸笑雯這才回神,見大家都望著她,疑惑的問:“怎麼了?”
秦夏擠了擠眼睛,示意她看司馬江沅。
陸笑雯對上司馬江沅那雙冷眸,趕緊說:“哦,那個……住在隔壁的遊客我已經見過了,的確是一個人來的,這個是他畫的,看樣子的確是個來寫生的遊客。其他的,我還沒問。”
秦夏看了一眼畫像,笑道:“還真的挺像的。”
只有司馬江沅沒說話。
十分鐘後,安排妥了明天的工作,大家紛紛散去,陸笑雯正要走,司馬江沅卻喊住了她。
“陸笑雯,你留下。”
陸笑雯一頓,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她只好重新坐了回來。
等所有人都走了,陸笑雯努著嘴等司馬江沅開口,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開口,一抬頭,陸笑雯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那雙眼睛好像有個鉤子似得,讓她心虛的不敢看。
“你們認識?”司馬江沅問。
陸笑雯茫然:“誰?”
司馬江沅敲了敲桌子。
陸笑雯看著那副自己畫像,微微點頭:“算……認識吧。”
司馬江沅可以理解陸笑雯為什麼會心神不寧了,她一接觸到案子就好像打雞血了似得,唯獨今天不一樣。
“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這裡的所有人都有作案嫌疑,刑偵準則第三條: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或者線索。這裡包括,任何人。”司馬江沅淡淡的問,“你可以做到一視同仁嗎?”
陸笑雯皺了皺眉頭:“我當然……”
想了想,陸笑雯覺得司馬江沅似乎誤會了自己和屠千熠的關係,趕緊解釋:“我和他不是很熟,只見過幾面而已。”
說完,陸笑雯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便站了起來:“司馬隊長長,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見司馬江沅有些不知道自己說什麼,陸笑雯抬起自己的胳膊:“司馬隊長長,你身上的雪花膏香氣隔著牆都能聞到了。刑偵準則第四條:任何時候都要和嫌疑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更不可感情用事,矇蔽心智。司馬隊長長,做得到嗎?”
司馬江沅眉頭一鎖,顯然他被反將一軍。
“當然。”司馬江沅正色。
“我也是,司馬隊長長放心好了,公事私事我分得清,不勞操心。”陸笑雯說著,昂著下巴轉身離開。
然而,她剛走出門就立刻洩了氣,垂頭喪氣的往房間走。
秦夏站在門前看著氣蔫的陸笑雯,忍不住笑問:“哎呀,你們兩個人,怎麼一見面就掐?好歹也算是同生共死了,至少應該和平相處吧?”
“你怎麼知道?”陸笑雯驚訝。
秦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隔牆有耳啊。”
這裡的房間之間的牆壁都不太能隔音,自己的聲音又大,也難怪秦夏能聽到。
抱著肩,陸笑雯好奇的看著秦夏:“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一個勁兒的撮合我和司馬江沅呢?明明知道我們兩個人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一見面就八字相沖,你還保媒牽線?你既然那麼喜歡司馬江沅,你收了不是挺好?”
秦夏的臉色一變,趕緊躲開:“關我什麼事?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當然要找一個能照顧你的人,不然我怎麼放心?”
陸笑雯呵呵:“那我就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等你結婚了,就在你的房子裡給我留個房間,咱們一起住。”
秦夏白了她一眼:“想得美,我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