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一層灰。
但是，顆粒要大很多，顏色也要深很多。
伸手抹了一把，陸雪薇仔細一瞧，這不像是灰塵，像是什麼東西燒過的痕跡。
難道……
陸雪薇趕緊站起身朝著墓碑背後走去，在碑後的墳包，也有很多這樣的痕跡。
餘燕的墓很簡陋，甚至可以說有些倉促，因為墳包上的水泥封都沒有封緊，露出了裡頭的泥土。
就在陸雪薇繞著墳包走了一圈，停下腳步的時候，陸雪薇突然瞧見半塊黃|色的紙。
趕緊蹲下身撿起那半塊黃紙一看，果然是符紙。
陸雪薇本來以為是不是有人燒了紙錢，把灰燼給吹了過來，可現在看來，這些符灰都是繞著餘燕陵墓，而其他的陵墓沒有半點痕跡，既然看陵人說很久沒有人來看餘燕了，那就不會有人過來給餘燕燒紙錢了……
再加上葉藝雯也出現在這裡過，陸雪薇猜這很可能是符紙燃燒過之後留下的灰燼。
而陸雪薇手中這半張沒燒完的符紙，就是證據。
葉藝雯！
這些肯定是葉藝雯留下的！
而且，葉藝雯在一次見到陸雪薇的時候就認出了陸雪薇符袋上的圖騰，她肯定也是驅魔師，只是陸雪薇辨別不出她是哪門哪派的後人。
陸雪薇手裡也只剩下這半塊殘符，殘留的幾筆符文，不是很清晰的可以辨別出細節，但是看著這些線條，很像是驅魂符，不過，不是陸門符法的符文罷了。
但是，陸雪薇也認不出是哪一派的。
不過，滋養亡魂的煞氣，短時間之內大大的提升它的冥力，這很像是師父以前跟陸雪薇提過的一種符法禁術。
這種禁術叫馭鬼。
旨在操縱亡魂厲鬼為己所用，和養魂一樣，都要先從別的亡魂厲鬼身上汲取出煞氣來，像充氣一樣給輸送給駕馭的亡魂，便能在短時間內提高被駕馭之亡魂的冥力。
就像紅眼女鬼那樣。
只是，這樣的弊端就是，馭鬼駕魂是有違亡魂意願的，即使被駕馭的亡魂願意，可兩者並不像近魂令一樣是達成了契約，而是唯一方利益所用，同樣，為了打到自己的目的，在極短的時間裡把一隻厲魂直接提升到惡鬼的等級，這也是違背冥道，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噬自身，而且，被駕馭的亡魂靈體在強行充斥大量異來煞氣之後，沒有足夠的時間融合自身，受到的損傷那是不可逆的，也是隻能強大一時而已。
站起身，陸雪薇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紅眼女鬼和葉藝雯之間到底是誰在利用誰，可是紅眼女鬼被馭鬼，它也只能一直被駕馭了，因為它靈體受到的不可逆之損傷已經無法儲存自身的煞氣，一旦失去了煞氣的輸送，就會灰飛煙滅；可是煞氣輸送也只是延緩它的靈壽，因為每向它身體裡輸送一次異體之氣，就像是刺向它命門一次，當它的靈體已經無法再盤踞煞氣時，便是灰飛煙滅之日。
轉身，陸雪薇正要走，腳尖不小心提到了墳包的邊緣。
“咔嚓。”
一聲裂開的異響，陸雪薇低頭一瞧，墳包下的那條裂縫越裂越大了，一股濃腥的氣味夾雜著惡臭從鬆動的泥土裡鑽了出來，那些暗黑色的土也掉在了陸雪薇的腳背上，溼漉漉，粘乎乎的。
空氣中的惡臭氣味更明顯了。
陸雪薇立刻瞪大眼睛。
看著泥土滑落陸雪薇腳背的時候，在鞋面上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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