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像是被她後面的話逗樂了，又好像是他對牧圓的話半信半疑。
最後，他又重複了之前那種勾勾畫畫的動作，又問“之後，胡攀也好，趙晶瑩也好，有沒有再聯絡過你？趙晶瑩出事是在凌晨兩點左右，特別是這個時間前後，胡攀有沒有聯絡過你？”
牧圓一怔，好一會兒才琢磨出許亦宸話裡的意思“你們……你們懷疑胡攀？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許亦宸抬眼，淡淡一笑“你就這麼自信？”
牧圓呵呵一笑“不是自信，是胡攀這個人……這麼吧，他有一個為數不多的人才知道的秘密，他有恐血癥。”
許亦宸嘴角一僵，隨即又不動聲色的低下了頭，可是眉心卻皺了起來。
“好，謝謝你的配合。”許亦宸著，站起身的同時從本子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你想到什麼，不管你想到什麼請第一時間聯絡我。”
牧圓看了看名片，輕輕的點零頭“好，沒問題。主任，我回去了。”
教導主任巴不得牧圓趕緊走，擺了擺手，等她離開之後這才對一直看著牧圓背影的許亦宸“許隊，您看我怎麼的，這個牧圓啊，是真的調皮，在新聞社當義工，就整正義感凌然，但是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做的。還有那個什麼……哦，胡攀，他是我們學校大四學生，現在這個時候都在外面實習，有的乾脆就在外面住了，我們也是很難見到的，不過我們一旦有胡攀的訊息，我們會立刻通知警方。”
許亦宸合上本子，淡淡的點零頭“那就麻煩你了，我們也不多留，以後可能還需要你們多多配合。”
“當然當然，我們肯定配合。許隊慢走，各位警官慢走。”
教導主任揮著手，就差十里相送了，等看到幾個人坐上了警車，這才轉身走回教導處，坐在椅子長嘆了一口氣。
“又是這個牧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畢業了就清靜了！唉，現在的學生，真是難帶！”
陳啟飛開著車，先是把幾個同事送到了路口，又看向了抱著肩膀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的許亦宸。
問“許隊，咱們現在去哪裡？”
許亦宸睜開了眼睛，陽光投射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耀出灼灼逼饒光澤。
“你覺得那個牧圓是不是太過於冷靜了？”
陳啟飛想了想，然後點頭“對，條理清晰，把我們想知道的囊括其中之後，還順便洗清了自己和胡攀的嫌疑，別看她年紀，看起來也可可愛愛的，其實心思很縝密。可是隊長，我覺得她的嫌疑很，幾乎為零，雖然她的作案動機很明顯，可是卻沒有作案時間，更不可能買兇殺人，她的聯絡方式，還有這幾的路線情況我都摸過了，她就在學校裡，沒出去過，除了刷刷微博看看段子，連電腦都很少開，瀏覽的網頁也沒有任何異常，電話也很少打，唯一聯絡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姨，還有一個就是她的同寢室室友秦蘭。背景都很乾淨，沒有任何問題。”
許亦宸卻把眼睛眯的更緊了，只留出一條眼縫透著銳利的目光，“胡攀有恐血癥，他也不可能是兇手。還是要這鄭重一些，你去證實一下。唉，又繞到死衚衕了。連環兇殺案，頭疼。”
陳啟飛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笑道“隊長，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你這精神狀態工作也沒效率，萬一累病了怎麼辦。”
“好，我先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許亦宸重新閉上了眼睛，視線一黑，卻不經意掠過了牧圓那張肉嘟嘟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卻明亮的驚人。
睜開眼，他睡不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