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起頭,南起循著牆縫上一條細細的裂痕盯上了花板的角落,只是略作一些遲疑,他立刻化為一縷煞氣鑽了進去。
劉老三的辦公室。
封九澈憑空出現,把靠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劉老三嚇了一跳,他先是看了一眼封九澈,又看了一眼封九澈的身後,緊跟著強撐著桌角想要站起來。
可是他兩條胳膊抖的像搖篩子似得,也沒能支撐住自己,又重重的坐了回去,把那把老闆椅壓的嘰扭一聲,往身後的書櫃前滑了滑,勉強用腳尖撐著地才站穩。
封九澈看著劉老三眉心間的黑氣,鷙冷的出聲“你本應該是已死之人,是靠著厲鬼煞氣才存活到今日,但是你並不代表你還活著,你的魂魄是被厲鬼的煞氣強行鎖在了這具肉身裡,這肉身本就千瘡百孔,卻還要承重你和那厲鬼的魂魄,現在已經是不堪重負了。再者,你厲鬼吸食煞氣養自身魂魄,隨著他日益強大,你的魂魄最終在這具身體裡被擠的無處可藏。”
劉老三聽著封九澈就像是在唸明書一樣分析著他現在的狀況,嗤笑一聲“那又如何,我能活到現在全靠著那隻俯身在我身體裡的厲鬼,我早就應該死了,我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奪回來!”
封九澈輕輕的搖了搖頭,輕呵“真是愚昧,他不是白養你這魂,你的魂魄最終會被他消磨乾淨。況且,你看你現在,那厲鬼一離開你的身體,你就只剩下苟延殘喘,你的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他有一日厭倦了你這肉身,一走了之。你就只剩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身潰敗,最終魂魄消散,從此灰飛煙滅。”
封九澈的語氣不輕不重,一邊著,一邊走到沙發旁邊坐下,言語間找了個空檔送進嘴裡一顆糖果,卻倒是聽的劉老三一個激靈。
劉老三瞪圓了眼睛,緊咬著牙關,繃緊的下頜突著泛黑的青筋,兩隻拳頭哆嗦著,手背也鼓起了一條條暗黑色的血管。
他強作鎮定,和無奈這身子不爭氣,只感覺肺裡一陣疼癢,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不咳還好,只是輕輕的震動了一下那撓饒肺管,當即忍不住一通劇烈的咳嗽,咳的他肺泡差點冒出來,那張幾乎沒了血色的臉煞白,眉心的將死之兆更加濃郁了。
他暗暗的恨著,吳狄要暫時離開一會兒,可他已經走了快兩個時,只是兩個時,卻難受的他生不如死,恨不得抓心撓肝。
“你想怎樣?”劉老三從牙縫了往外擠出幾個字,看著那個端坐在沙發上吃糖的鬼,質問。
封九澈頭也不回,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手裡的糖果上,味道不錯,他的瀾兒肯定喜歡。
“,瀾兒在哪裡?那隻厲鬼是何來歷?你們跟南智到底在搞什麼鬼?”
封九澈一迭聲的追問,語氣一聲比一聲冷冽和陰沉,到最後的時候,他手指間捏著的一枚糖果直接被捏碎掉在了桌子上。
劉老三眼色一沉“那個女人在哪裡我不知道,南先生不讓我們動那個女人,所以我們沒有對她輕舉妄動,至於附身在我身體裡的厲鬼,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自稱是受人陷害而死的將軍,至於他和南先生之間到底有什麼,我從不過問,也不想過問,我只想活下去,所以我知道不該我問的,我絕對不會因為好奇而害死了自己。”
封九澈瞳孔一緊,表情依舊清冷孤傲,可是眼裡的煞氣卻濃郁的像是要招搖起一杆標槍朝著劉老三的腦門射過去,他現在殺掉劉老三輕而易舉。
坐在沙發上的鬼影只是倏地一閃,等劉老三再看清的時候,一隻猙獰的鬼手已經從他眼前突然顫動起來的空氣中伸了出來,一把掐上了他的脖頸。
那鬼手上絲絲的煞氣冷冽入骨,像是一把把尖針齊刷刷的朝著他的喉嚨裡扎,嚇的他臉色一變,僵直的身體就像是被灌進了水泥一樣動彈不得。
劉老三用力的睜著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盯著在波動的氣浪背後那雙若隱若現的鬼眼。
那鬼眼通體漆黑如墨,彷彿是兩顆蘊藏著下至陰至寒的曜石墜入了無盡的冰川深淵之底,而在那眼淵深處卻又有血絲不斷地湧動著,又像是潮汐在意圖吞噬那鷙黑瞳仁裡冷靜,用嗜血的陰鷙吞噬掉他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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