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韻也在擔心遊重陽的情況,當她知道遊重陽居然一直在胎鬼,她第一時間去阻止了,可遊重陽不聽她的,而且遊重陽的理由也讓她沒有辦法再什麼。
遊雲對他有不共戴之仇,不管是為了南心儀,為了遊微瀾,還是為了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他都要讓遊雲付出慘痛的代價。
……
遊重陽“我讓他們一家人安穩了十五年,也該到頭了!”
……
“微瀾。”溫韻低下頭,認真的,“我不知道師兄到底在哪裡,但是他既然想要復仇遊雲,而胎鬼還在彭思怡的身上,那他一定不會走的太遠。”
遊微瀾點點頭,忍不住用力的咬了下唇角,手指緊緊的擰著衣角,好一會兒看向溫韻“韻姐,如果我當時跟爸爸一起離開恆州,爸爸是不是就不會……”
“會。”溫韻抬眼看向自責的遊微瀾,“他會安頓好你,再回恆州繼續向遊雲她們復仇,跟你沒有關係。”
遊微瀾稍稍了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我走了。”
“當心。”
“嗯。”
南生醫院。
南智坐在沙發旁,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圍棋棋盤,一隻手裡的端著茶盞,另一隻手捏著棋子,眼睛專注的緊盯棋局。
辦公室裡一片靜寂。
“老朋友了,怎麼不進來坐坐?”南智頭也不抬的。
窗外緊跟著閃現出一個人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推開了窗扇,跳了進來。
“你不是南起。”遊重陽警惕。
南智終於把視線從棋局上轉移向遊重陽,看著他眉心間流轉的煞氣,淡淡一笑“你我是誰?”
南智波瀾不驚,把指間的黑色棋子慢慢的放在白子的旁邊,圍成了一個圈,然後順其自然的把圈中的白子一個個拿了起來。
“呼啦。”
把手裡的白子往棋子盒裡一丟,南智背靠著沙發,悠哉的品起來茶來。
遊重陽不由得把眉頭擰得更緊了。
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南起”,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像個老頭似得。
他還記得當年他和南心儀把尚在襁褓中哭泣的遊微瀾抱走的時候,一個撐著傘的幽魂一直站在路口痴痴的望著,他很奇怪,便忍不住上前詢問——
“你是誰?你認識我?”
“我認識她。”
“她?”
“前世,我對不起她,如今她千迴百轉,最終還是沒能逃出宿命,我恨不得現在就能陪伴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照顧她,來贖我前世罪孽。”
“你……你是微瀾?”
“微瀾?你叫她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