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和的燭光，照亮了人的面容，卻照不清人的內心。p>
許久，兩人都不開口說話，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p>
寒風從窗戶縫隙以及門夾縫灌進來，水脈冷得微微抖，不禁在手上呵了一口氣。p>
見狀，東方紅皺了皺眉，起身取了件厚厚的披風來，默默無言給她披上。p>
這披風，帶著他的氣息，動作溫柔，觸動了水脈心底的那一根弦。原來，被男子呵護寵溺是這種滋味。p>
盡管東方紅此時把她當成煙香，真切的關愛她卻體會到了，渾身充滿了暖意。這樣的呵護，是她在楚天闊那裡沒有體會到的。p>
終於，水脈開口打破了沉默“你以前愛水脈，為何又鐘情於我？是不是為了成全她和……我大師兄？”p>
她把自己代入煙香角色，模仿煙香的說話方式，感覺無比別扭。稱呼差點弄錯，險些露餡了。如果一下子就被東方紅識破她假扮煙香，那她一晚上的打扮白費了。p>
東方紅感覺無比怪異，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只是怔怔而問“怎麼突然問這個？”p>
“你回答我。是否因為成全水脈，才想要跟我在一起？”p>
這個問題，或許東方紅會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他的回答至關重要。如果，東方紅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追求煙香。那麼，水脈願意放棄楚天闊選擇東方紅。p>
只要東方紅心中對她還有愛，一切可以重新開始。p>
東方紅很坦誠“開始，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碰巧，那時你也有成全他們兩人的意願。我陪你演戲，演著演著，我就分不清戲裡戲外了。”p>
這番話，並無引起水脈的不適，也算與她的想法吻合。p>
然後，東方紅接下來的話，令她震撼不已。p>
“那日，你當著楚天闊的面，故意跟我親暱刺激他，你是無心之舉，卻一直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那一刻，我真的對你動心了。”p>
水脈明白，東方紅說的，就是外面的傳言。p>
“我漸漸被你吸引，慢慢現，你比水脈更愛楚天闊。你一天到晚把他掛在嘴邊，你的心裡眼裡只有他。你霸佔著他，不讓其他女子對他有想法。我沒想過跟楚天闊爭你，沒資格爭，也爭不過。只要你幸福就好，我怎麼樣都可以。”p>
水脈聽得眼眶微濕，喃喃自語“為什麼？我到底哪點不如她？為什麼你們都愛她，不愛我？”p>
什麼狀況？東方紅詫異了一下，瞬間就反應過來“你不是煙香。你是水脈。”p>
“呵！知道是我，很失望吧？”水脈受了刺激，眸光深沉了幾分“我若不打扮成她的模樣，我還聽不到這些話。”p>
東方紅微微撥出一口氣“煙香真性情，從不會隱瞞內心，跟她在一起，輕松愜意。雖然她任性胡鬧孩子氣，但是她單純善良積極向上。跟她在一起，活力四射。”p>
水脈自嘲一笑，幽幽道“東方大人喜歡心直口快之人，那我也不避諱了。我心裡有幾句話，不吐不快。”p>
她掏出一隻翡翠鐲子，藉著燭光，伸到東方紅面前晃了晃。p>
一見那隻鐲子，往事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這只鐲子，他曾摩挲無數回，想象它戴在水脈手腕上的情景。那時候，他苦苦戀著她，愛而不得。p>
可是，他後面怎麼會愛上煙香呢？p>
“若我沒猜錯，這鐲子是你轉交給楚天闊的吧？當初，你可曾想過親手送與我？”p>
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逼問得東方紅心虛，面色潮、紅起來。他艱難地點了點頭，輕聲說“當初，我確實偷偷想過親手把它戴在你的手上。可是，向你求婚時，你拒絕的那番話，讓我徹底心涼了。我……”p>
水脈的眼睛猛地一酸，不爭氣的淚水落了下來。她不無遺憾地說“為什麼你要放手？你曾說過願用此生等我，你曾誓非我不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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