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回過神來:“梅兒,你真會說笑。我大師兄又不是那樣的人。他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做骯髒之事。”
這話梅兒就不愛聽了。小姐怎麼可以把男歡女愛之事,說成骯髒之事。情到深處,心不由己。
梅兒連忙給煙香科普:“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男子一旦動了真情,有時候會把持不住的,這與是不是正人君子無關。說不好越是謙謙君子,在床事方面越是如野獸般狂野。”
梅兒這話本意是要為少莊主說話,無意中卻刺傷了煙香的心。煙香頓時無比沮喪,若真如梅兒所說,那很可能大師兄沒有多愛她吧。不然的話,他為什麼禁得住她的數次撩撥呢?
煙香神情有些落寞,又換了個話題:“梅兒,你跟胡管家,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一詢問,讓梅兒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彷彿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臉上來了,熱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燙手似的。過了好半天,她才萬分窘迫地點了點頭。
果真如煙香所料,這話也印證了梅兒說的,男子一動情會情不自禁。她再一次受到暴擊傷害!她呼了一口氣,驅逐開心中的不快,饒有興致地問梅兒:“梅兒,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和胡管家的事嗎?”
話音一落,煙香覺得這樣打聽別人的隱私,有些難為情。她還是個閨閣女子,居然問別人說男女之事。她立即改了口:“梅兒,你要是不好開口,就算了。我其實不是特別想知道。”
那個不字,她說得很輕,在梅兒聽來是特別想知道。
“小姐,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說給你聽。你不要看不起我就好了。”梅兒不暇思索就答應下來。
“兩情相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煙香沒想到大師兄跟她說的話,會在此時派上用場。聽見梅兒答應了,她心裡猛地一陣歡喜,嬉笑著:“本來你跟胡立早就該成親了。出了些事,才讓你們婚事一拖再拖。在我心中,你們早就是一對璧人了。”
她第一次能聽到真人版的男歡女愛之事,顯得有些激動與興奮。她想著把這當成學習,多瞭解些,免得到時手足無措。若是她懂得多些,大師兄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欺騙她了吧。
聞言,梅兒放鬆了下來,緩緩說起了她和胡立的事。
那一日,夜幕降臨,忠勇王府內燈火通明。
梅兒和胡立兩人用過晚膳,慢步在亭湖邊。行至暗密垂柳處,聽見一聲貓叫聲,把梅兒嚇得不輕。
她一害怕,驚慌失措地撲進了胡立懷裡。
“別怕,只是一隻貓而已。”感受到緊貼著他的梅兒渾身緊張,胡立下意識地摟緊她,柔聲寬慰她。
那隻貓並未主動離開,依舊叫喚個不停。
梅兒聽貓叫聲得毛骨悚然,低聲祈求:“好恐怖的叫聲!”
“你嫌它吵?我這就去把它趕走。”胡立放開梅兒,移動腳步向貓發出聲音的地方靠近。
梅兒怕貓,害怕那隻貓突然從身後竄出,便靠著胡立走,緊緊拉著他的手。
“瞧你那小樣,一隻貓就把你嚇成那樣。”胡立寵溺地笑,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梅兒的嗓音變得沉鬱:“我最怕貓了,快把它弄走。”
她的聲音帶著祈求,讓胡立頗為驚訝。他攔腰抱起了她,在額上親了一口:“這樣,不怕了吧?”
梅兒低著頭,輕點了下。
未及兩人靠近,那隻貓聽到動靜受了驚嚇,從黑暗處竄出,把梅兒著實嚇了一跳。
“啊……”
她心跳加速,剛大叫了一聲,後面的話悉數被他的吻吞沒了。
胡立已料到梅兒會驚慌大叫,第一時間就封住了她的嘴,不然她發出太大的聲響。片刻後,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梅兒心砰砰跳,聲音輕顫:“剛才那一直貓叫聲怎麼那麼奇怪?”
她很不解,這聲音與平日裡的貓叫聲喵喵喵完全不同。那叫聲賊恐怖,猶如小嬰孩的哭泣聲。平日裡她本就怕貓,剛才的貓叫聲她更是聞所未聞,聽著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