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如此一番狡辯,自己倒成無辜了。
聽了相爺狡辯的話語,牛軻廉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他憤憤不平對著相爺嚷嚷道:“明明是證物在手裡怕惹麻煩。現在,你竟然如此胡說八道!”
當大家都傻了嗎?
牛軻廉畢竟不像煙香那麼牙尖嘴利,太難聽的話,他也罵不出來。他只覺得自己心口悶悶的,就似憋了一口氣,這口氣嗆得他心慌難受。
相爺反咬牛軻廉一口:“你背叛老夫被罰,心有不甘。於是,你毒老夫懷恨在心,所以如此汙衊老夫。”
從審案開始,相爺就把自己塑造成畏懼太子,被太子壓著不敢吭聲的弱者。整個公堂之上,他一直不曾主動攻擊,處於被攻擊而還擊的狀態。而且,他被攻擊並不急於反駁,最後總是佔著理,被數次攻擊而屹立不倒。
堂外圍觀的百姓們,聽信相爺的話,覺得真是牛軻廉蓄意報複。人們皆是認為牛軻廉吃裡扒外、恩將仇報。
“相爺無辜,牛軻廉可惡!”
“支援原主,打倒惡奴!”
……
百姓們叫囂起來了,支援相爺的聲音無比強烈。
輿論又被左右了,段子生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現在,牛軻廉的證詞不可信了。
牛軻廉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他覺得有點頭昏目眩。
他身上的傷,本就沒有好利索,再經相爺這一番折騰,竟是被氣得暈了過去。
見牛軻廉暈倒,段子生忙差衙役將牛軻廉扶下堂去。
蘭綾玉懂得醫理,自發地跟下堂去。煙香本想跟著過去看看,又牽掛案子的審判,便作罷了。
別說牛軻廉已經暈了過去,就是沒有暈倒,他也奈何不了相爺。
煙香他們又提不出實質性證據,證明相爺有罪,個個只能幹磴眼,心急如焚。
圍觀的百姓們喧鬧聲沸反盈天,公然與段子生叫板:“段大人,這案子也該了結了吧?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方大人斷錯案,那就放了方大人。”
夏文萱感到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往下墜。段大人還未判決,她已料到了判決結果,她爹勝了,她並沒有一絲喜色。
因為,這同時也意味著楚天闊將面臨刑罰。
不安與慌亂,深深困擾著她。她該怎麼辦?
段子生被堂外亂哄哄的場面,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拿起驚堂木,用力大拍了幾下,嘴裡邊厲聲喝道:“肅靜!肅靜!肅靜!”
一連大喊了好幾聲,人群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又有人高聲喊:“段大人,快點判決吧!”
段子生頭疼不已,鄭重宣佈:“本案疑點重重,真相未明,擇日再審。退堂!”
百姓們根本不買賬,反對的聲音震天:“段大人,請不要將案子一拖再拖!”當然,聲音不盡相同,大體意思就是如此。
相爺大叫了一聲:“慢!”叫喚的同時,他舉起雙手,向堂外的人群招了招手。
堂外圍觀的百姓,瞬間安靜極了。嘖嘖,真是神奇了,相爺比段大人還有威嚴。大概是都想聽聽相爺說了些什麼吧。畢竟,他們信了相爺的話。
“段大人,為什麼還要往後拖?案情已經很明瞭,方大人並未斷錯案。陸浩殺了老夫愛女夏荷,是該判死刑。楚天闊與遲樂劫囚車,證據確鑿,理應重判。水脈誣告方大人,該罰。”
相爺滔滔不絕地說,幫段子生指明瞭方法,包括怎麼判,一目瞭然。
他的話,配合外面躁動的百姓,給段子生逐步施加壓力。
相爺已有打算,若是段子生不當堂宣判的話,他會糾纏下去,他還準備搬出皇帝來。三日前,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已經下了聖旨,要段子生三日內將案子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