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煙香似乎看到了東方紅的眸光暗了一下,又或許是她看錯了。她自嘲地笑了笑,她注意他幹什麼啊!吃飽了撐的!她在心裡默唸,她只愛大師兄,別的男子她不看。
不等其他人開口,陸採兒爽快地答應:“好啊!我正有此意。”
煙香拍拍手,揚了揚眉,大聲說:“那我們快點出發吧。”
看她那樣子,彷彿是要出去玩,而非出去辦案。她絲毫不把其中艱難當回事。
原先,她還當心大師兄的案子,審理結果不盡如人意,又該怎麼辦?
現在,她根本就不擔心。她認為,大師兄與皇帝父子相認,他那太子身份就是一道附身符,不管案子審理結果如何,大師兄與遲樂大哥終究會沒事的。她有些異想天開,若是皇帝連保護自己親生子都不能,那還當什麼皇帝?
誠然,煙香的想法並非特例,其他人想法與她大同小異。眾人已經不怎麼擔憂楚天闊與遲樂的安危了。他們背後的靠山是皇帝。
只不過,這案子也不得不重視。因為案子的輸贏至關重要。它關繫著太子與忠勇王的聲譽,還有水脈姑娘的安危。
若是案子審理結果,陸浩罪不至死,那麼水脈狀告方弘義判錯案,她就沒事。太子與忠勇王劫走陸浩,何罪之有?
果真如此,那可就苦了方大人。苦了他一人,幸福一幫人。
若是案子審理結果,陸浩殺人做不可赦,那恐怕太子與永安王會背上劫囚罪名。水脈也會變成誣告。所以說,眾人對著案子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那你們三人路上小心點。”段子生說著,又叮囑了兩句。
煙香是個急性子,拉上陸採人的手,叫上東方紅,就往大門處趕。
三人到了大理寺大門口,東方紅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去。
煙香不耐煩地嘀咕著:“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也不知磨磨蹭蹭什麼呀。”然後,拉著陸採兒的手,催促著:“陸姐姐,我們快走吧!不用等他了。”
陸採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頗有幾分無語:“走?我們走哪去?”
煙香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以手扶額:“對哦。我倒是忘了,只有東方大哥才知道老漢人在哪,不等他還真的不行。”
陸採兒言談間笑語晏晏,一派輕松:“煙香,你怎麼還是這樣毛毛躁躁,一如既往的孩子氣。”
“有嗎?”煙香不好意思地嘟起了嘴。
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說她孩子氣了。或許,之前擔心大師兄的安危,讓她鬱郁寡歡,心情沉重,她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而現在,心裡的包袱卸下,整個人輕松多了,骨子裡的特性,不知不覺顯露出來了吧。
興德元年,洪高德稱帝,建立大西國,定都鳳城。政權建立初期,周邊國家對大西國虎視眈眈,無端挑起戰火,洪高德皇帝禦駕親徵。出征前,西宮娘娘許貴妃懷有身孕個月。皇帝擬詔,若生皇子,取名洪承業,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離宮後,夏皇後使計讓許貴妃滑胎,誰知,天不遂她願,許貴妃腹中胎兒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寵愛許貴妃,現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後寶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嗎?聽西宮裡的宮女說,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愛,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間有一股正氣,長大後定是個好皇帝。”
這是皇後宮裡的小宮女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即使她們不議論,夏後也知道,自己不設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了。
她隨即招來自己的哥哥相爺和禦前侍衛總管楚祥共同商議對策。他們密謀好了要火燒西宮,由楚將軍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