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一向猖狂,絲毫不懼得罪官兵。他不分青紅皂白,對著守城官兵大聲喊道:“我是鳳城知府衙門的捕頭東方紅,快放我們進城。”
知府衙門捕頭算什麼?就算知府親自來了,也不足為懼。東方紅這話,就猶如一顆小石頭,扔進水裡,只聽見噗通一聲已經沉進了水底,連水花都不濺起一朵。
是的,那些人把東方紅當空氣,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根本就沒有人鳥他。
說實話,東方紅只不過是鳳城知府衙門的捕頭,根本就入不了這些守城人的眼。他們連大理寺官差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懼怕東方紅。是,鳳城第一名捕是很出名,只不過,在這裡不夠看。
東方紅來火了,拔起佩劍就要跟他們打了起來。他如此被輕視,還是頭一回。他們不把他放在眼裡,總不能連劍都不怕吧。他在煙香面前,被一群人如此輕視,這口氣他真的咽不下去。
以他的身手,他有把握打贏那些人。後果,他可以不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不能在煙香面前慫,矮人一截他受不了。
太過分了!竟然如此無視人。煙香也是很生氣。但是,她見東方紅要與對方打起來,連忙阻止。她按住東方紅握劍的手,眼神示意他別沖動。
肢體的接觸,眼神的交流,讓東方紅怒氣消了大半,收回了佩劍。
安撫好東方紅,煙香心裡仍有氣,不能動手,並不表示不能動嘴皮子。她對著守城的官兵大吼:“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城?”
這話問得可真是滑稽。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為什麼要放你進城?你又是什麼人?”守城的官兵中,有一人不屑地回了她一句。
對方的態度,讓煙香非常不爽,她也不避諱,高聲說道:“你們方才放我大師兄進城了。我是他小師妹,理當讓我進去。”
這話沒有半點邏輯,聽著極其搞笑。
然而,大概是因為人美聲甜樣子可愛行為乖張的緣故,為首的錦衣衛竟然回了她的話:“姑娘,你大師兄是誰?”
煙香雖然著急,但是頭腦還是很清醒的,並沒有把楚天闊供了出來。她只是含糊其辭回道:“就是剛才騎馬入城的人。”
聽了眼前這位小姑娘的話,為首的錦衣衛心中有數,知道她說的人大概就是楚天闊。然而,他卻故意裝糊塗,只為了逗一逗她:“姑娘,騎馬之人何其多,但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一個?”
睜著眼睛說瞎話!除了楚天闊進城,哪還有別人?
煙香將大師兄的樣貌描述了一遍。
東方紅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想不到煙香有如此好的人緣。那些官兵不搭理他,居然搭理煙香。他在欣賞佩服煙香的同時,又有些惱火,只是隱忍著沒有爆發。
那些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要不是煙香攔著他,他早跟這些人動起手來了。他們拿著雞毛當令箭,簡直是目中無人,該教訓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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