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只顧著敲門,忽略了其它。當他停止了敲門動作後,才發覺道蘭綾玉和陸採兒盯著他,他頓時有些尷尬。難道,是他太緊張了?
以楚天闊溫文爾雅的性子,處變不驚的態度,他又能把煙香怎麼樣?
三三靜靜站在屋外,聽到屋裡傳來這樣一段對話。
“給我!”楚天闊的聲音。
“不給!”煙香的聲音。
“伸出來!”楚天闊的聲音。
“我不要!”煙香的聲音。
“怎麼了?”楚天闊的聲音。
“我怕癢。”煙香的聲音。
屋裡兩人的尷尬對話,讓外面的三人聽得臉紅心跳。他們哪裡知道屋裡的兩人,究竟是在幹什麼。各人自己在腦中惡補了一系列曖昧撩撥的情景和動作。
陸採兒和蘭綾玉覺得難為情。一種拘束,一種不自在,一種模糊的羞恥心彷彿使她們變成了啞巴了。對她們來說,這是窺探別人的隱私,非常不道德,這樣的行為與聽牆根又有何異?
東方紅想法與蘭綾玉、陸採兒一致,他感覺異常窘迫。然而,他與蘭綾玉、陸採兒不同的是,裡面的狀況牽動著他的心。
聽著動靜小了,沒有爭吵,只有莫名的對話,兩人應該沒事了。這應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吧。可是,為什麼他卻開心不起來呢?
楚天闊和煙香冰釋前嫌,他不是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嗎?為何他心中有著淡淡的惆悵與失落?
他不太明白這種失落從何而來?想了挺久,他自我開導,定是為了水脈,他是為水脈擔憂。若是煙香跟楚天闊好了,他們在一起,那水脈怎麼辦呢?
對,一定是這樣的。
此刻,他仍覺得心中愛的人是水脈,無比希望水脈能如願以償跟楚天闊在一起。他卻如煙香所說,他只想成全水脈,並不想爭取把她追到手。
以是,他想著替水脈爭取,不能讓楚天闊與煙香單獨相處。可是,他怎麼分開他們呢?
蘭綾玉和陸採兒覺得不適合留在此地,沒有吱聲,轉身要走。
東方紅見兩人要走,不好說什麼,他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他又用力敲了幾下門:“楚天闊,煙香,開下門,讓我們進去。陸姑娘、蘭姑娘都在外站著呢。”
屋裡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蘭綾玉和陸採兒本來要走,聽見東方紅那麼說,把她們兩人的名捎帶上了。她們是有些尷尬的,這樣偷聽別人的話,畢竟不光彩。不過,她們也沒有急著要離開的意思了。
女人天生具有八卦潛質,她們當然也不例外,都挺好奇著想知道,方才屋裡兩人在做什麼。
於是,她們兩人回轉身來,站在門口候著。
若是之前單有敲門聲,並無叫喚,屋裡的楚天闊和煙香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不予理會。
現在,東方紅已經指名道姓要他們開門,並且話裡透露出外面還有其他人等候著。他們不能在裝作沒有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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