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捫心自問,她錯了嗎?她自問自答,她錯了。這樣極端的方式,不止傷害了她自己,更傷害了大師兄。每次看到大師兄跟其他女子走得近,她都難受。將心比心,大師兄剛才看到她和東方紅那麼親暱,肯定非常酸澀難忍。
她覺得自己真的太過分了。她幾乎忍不住想開口跟他道歉,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她內心無比煎熬,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回頭。
時間一點點流逝,楚天闊的怒氣,漸漸褪去,煩躁苦悶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他本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要不是因為煙香,他至於這麼暴躁。
兩人沉默對峙了許久,楚天闊的態度終是軟了下來。心中有愛,就能包容一切。想當初,他知道她和紀正有過肌膚之親,他都能包容,今日之事,他又怎麼容忍不下呢?
他深呼吸一口氣,下了決心,只喲啊她開口,只要她道歉,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微皺眉,清了清嗓子,以平淡的語氣,低聲說道:“煙香,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解釋一下的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話語溫和,態度友善。他把自己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只要她隨便給個理由,撒謊也好,敷衍也罷,他都可以原諒。
是他以前沒有顧及她的感受,現在他已經體會到了她之前所受的委屈,體會了她的為難。他給她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聞之,煙香呆愣住了,本以為他會揍她,他終是沒有。他要的是她的解釋,他寬容地給她找了臺階下。
她本該順著這臺階往下的。因為,她已經對自己的行為深感後悔了。這一切是情非得已,她並不願意這麼做。
然而,一切已經生了,後悔又如何?不能重來了。
她知道,大師兄這麼說,是在給她機會。他的寬容大度,讓她汗顏。她開口解釋的,可是,這事她怎麼解釋?她跟他說,她是慪氣?
她除了慪氣,更多的是無奈。橫在他們中間的問題,是水脈姐姐。就算她開口解釋了,和好了,又有什麼用?
他不可能為了愛她,而拋棄水脈。他不會那麼做,也不能那麼做。如果,那麼做了,他將一輩子良心不安。
她不要他良心不安地過一輩子。既然她決定成全水脈,就該信守承諾。一切是她自願的,並沒有人逼她。
她已經是大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努力擠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眼神深沉如海望著大師兄,字斟句酌地說道:“我真的決定跟東方大哥在一起。”
她說著,無比心虛地撇過臉去,不敢看他。除了這個,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不是出自她的真心,但是合乎邏輯。而且,它是對剛才生的一系列事件最完美的解決方案。
煙香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深沉的力量,令楚天闊聞之一震。他的心揪的一痛,彷彿被針紮了一下。他感覺一陣血氣翻滾,生生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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