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心情好好,總算出了口鳥氣。因為,她現,大師兄的臉,比東方紅還臭!
見到煙香的手搭上東方紅的腰上,兩人靠得無比近,楚天闊的臉瞬間就綠了。這讓他簡直難以忍受。卻不曾想,這還沒完。
一番不堪入耳的話,從煙香的嘴裡說出來,楚天闊的臉色瞬息又變了色。他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彷彿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又黑又紫。
他幾乎被煙香氣得抖,然而,在這情況下,他不能作。他只是下意識地摟緊了水脈。
東方紅很是不悅,隱忍著沒有爆,他附在煙香耳邊,小聲嘀咕:“你在胡說什麼!”
煙香踮起腳尖,湊近東方紅的耳朵,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輕聲說道:“配合,演戲。”
東方紅白了煙香一眼,這哪裡是演戲,分明是拿他當槍使。
他們兩人的動作,看著十分親暱。楚天闊眸光一暗,飛快地將眼中的不悅斂去,心裡卻泛起了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情緒。
“煙香!”楚天闊忽然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清冷得讓人聽不住情緒。
然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望著煙香,眼底盡是錯綜複雜的神色。驀地,他慍怒地瞪了煙香一眼。
他雖然沒有言明,但是,他的肢體語言,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他嫉妒,他吃醋。
水脈有些不明狀況,她站在原地,默然無語。對於身邊楚天闊的情緒變化,她瞭然於心。
煙香越鬧越兇,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她挑了挑眉,對著眾人揚聲說道:“東方大哥,你那天說要跟我在一起,問我同不同意。我考慮了下,我同意了。”
東方紅啼笑皆非,這事,她怎麼拿來說?他忍無可忍,眼眸裡極快掠過一絲陰鬱:“煙香,夠了,別鬧了。”
煙香不知進退,抬眸望著東方紅又是一笑:“東方大哥,我是認真的啊。大師兄娶水脈姐姐,你娶我。這樣,誰都不用為難,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楚天闊整個人散出隱忍的怒氣。他的心頭像有千萬個螞蟻在爬,在撓,心裡說不出的難受,莫名的煩躁。他很急,很癢,想打人狂飆!然而,他終是面無表情,眼睛望向遠處,動也不動。
水脈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煙香是在跟楚天闊慪氣。她再看楚天闊的反應,他表面上看著完全不在意,但眼底深處卻隱隱湧動。
她的心,頓覺哇涼哇涼的。不知哪裡來的底氣,她撇開楚天闊的手,掙脫了他的懷抱。卻因為身體虛弱,失重地跌倒在地。
就在這一瞬間,楚天闊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蹲下身去扶水脈。
不止是楚天闊,就連東方紅也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他甩開煙香的手,奔向水脈。那一刻,他彷彿沒有扭傷腰,忘了腰傷傳來的痛感。
煙香見東方紅掙脫她的手,不顧一切要去扶水脈,內心無比受傷。
一時間,她下不來臺。她孑然一身,落落寞寞,同冬天的樹一樣,光禿禿的在寒風灰土裡冷顫。屈辱的淚水,徘徊在她枯澀的眼裡,如遲疑在這陰沉的天空裡的雨點,久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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