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出殺手鐧當頭炮,洪承安回了個馬起跳。
夏文萱出動戰馬與戰車,強強聯手,裡應外合,巧妙地纏住了洪承安的馬和車。她又調動大炮,轟掉了洪承安的中卒,將了他一軍。
這一局,洪承安可謂是左右為難。前面兩局,他已經贏了夏文萱。這一局,無論如何,他都得讓她贏一局。不僅僅是他想知道夏文萱求他幫忙之事,更為了討夏文萱歡心。
然而,他前面兩局的實力已經擺在那兒,這是兩人有目共睹的。他不能隨心所欲地下,若是放水太明顯,夏文萱又該不樂意了。
哎,對他來說,想輸一回,比起贏棋,那可是難如登天。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可謂是費盡心思。
一半原因是洪承安的讓步,另一半原因是夏文萱自己努力。這一局夏文萱使出渾身解數,抽將、斬象、攻炮,對方招架不住,被她用竅門殺了士、象,對方的將成了孤家寡人,最終束手就擒。
總算贏了一局,夏文萱眉頭舒展開來,展露歡顏。
洪承安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文萱,你方才說要我幫忙,所謂何事?”
要說起楚天闊的事還有些長。夏文萱只得長話短說:“表哥,我想求你救一個人。”
洪承安詫異而問:“誰?”
他當然詫異了,能不詫異嗎?夏文萱是相爺之女,居然要他出面救人。若是一般人,只需相爺一句話即可。畢竟,一國之相,權勢滔天。甚至,從某方面來說,相爺全力比他這個親王還大些。
這人,夏文萱不求她爹相爺去救,反而求他。那麼,此事一定難辦。
夏文萱每一字都沉重如金:“他名喚楚天闊。”
楚天闊?這名字有些耳熟。洪承安思索了下,猛然記了起來。他聽鳳南陽提過,楚天闊就是他的皇兄。他抬眼看了下夏文萱:“你和楚天闊什麼關系?”
他的話,並無深意,只是象徵性詢問罷了。
夏文萱卻是心虛:“他是我朋友。請表哥救救他。”
她想向洪承安表明楚天闊的太子身份,又有諸多顧慮,想了想,決定不提了。提及楚天闊和她的關系,她莫名覺得不自在,臉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洪承安揚了揚眉:“哦?”話裡有著探究的意味。他並非真是書呆子,從夏文萱的反應中,已經窺見一斑。
提到救楚天闊的事,洪承安胸有成竹:“文萱,你放心,楚天闊之事我已聽說了。他暫時沒事了,父皇已經下旨特赦了,準許他恢複自由之身,不用囚禁天牢。”
聞之,夏文萱心頭一喜,這樣看來,楚天闊有救了,她眉開眼笑道:“表哥,莫非你知道楚天闊是何人?”
洪承安點了點頭:“他是我皇兄。文萱,你放心,父皇和我都會想方設法保全他的。”
臥槽。夏文萱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她以為洪承安是傻子,原來,傻的人是她自己。皇帝都知道太子的事了,永安王必定也知道了。他們父子一道出宮打獵的。
不過,傻就傻吧,她認了。只要楚天闊沒事就好。
許久以來,壓著夏文萱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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