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牢房,來到大理寺客房,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水脈。雖然水脈一臉平靜溫和的樣子,臉色卻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他的心感到莫名地一陣恐慌。
雲白和煙香並未跟進去,只是侯在房外,留給他們師兄妹單純相處。
站在門外的等候的人,還有東方紅,蘭綾玉,採兒,李愁容等。
唯獨沒有段子生。他忙著處理公務呢。
蘭綾玉方才匆匆見了眼遲上一句話。不過,只看了那一眼,她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雖然遲樂被關押在天牢,卻沒有受到折磨,並未像大多數犯人那樣,形容枯槁。他相貌堂堂,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風度翩翩。
採兒看到遲樂的感受,大致與蘭綾玉相同。她們兩人好相似,一樣深愛著遲樂。只不過,蘭綾玉是光明正大的愛,堂而皇之地看。而採兒則是偷偷摸摸看一眼。不過,對採兒來說,只要能看到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侯在外面的人,幾乎都把希望寄託在遲樂身上,希望他能喚醒水脈。
由其是煙香。她多希望遲樂大哥能喚醒水脈姐姐。然而,她對此很忐忑。她既迫切希望著遲樂能喚醒水脈。同時,她又覺得遲樂喚不醒她。
在她的心靈深處,她堅信唯有大師兄才能喚醒水脈姐姐。她就是這麼矛盾而煎熬地等候著。她在門外,來來回回地踱步,焦躁不安,都要把大家的眼睛繞花了。
“煙香。你別急。你遲樂大哥一定會有辦法的。”蘭綾玉口氣很好,一臉溫和說道。
“我不急啊。誰說我急了?我知道,遲樂大哥一定行的。”這話從煙香嘴裡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客房裡,遲樂坐在水脈床前的椅子上,對著昏迷不醒的水脈說著話。
“師妹,你快醒來。師兄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師兄我。我好好地在這呢。”遲樂的聲音中透著憂慮、焦急之意。
他的聲音在空間內震蕩,最終湮滅。
水脈沒有半點反應,仍舊靜靜地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師妹,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聽到我說話的。你醒來跟我說說話吧。”遲樂心亂如麻。
依舊沒有回應。
遲樂喃喃自語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傻?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如何心安?”
他聲音低沉說道:“是我的錯啊。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出來。其實,我手裡有一塊免死金牌。要是,一開始我就拿出免死金牌救楚天闊,也就不會演變成今日這個局面。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他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悔恨、羞愧和焦灼,無情地折磨著他,把他的心揉皺,撕碎。
他的聲音裡,幾乎帶著眼淚,飽含感情說道:“我出生就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是師父收養了我。而你,雖然有個爹。可你爹一直忙於生意,無顧及你。他把你送到師父身邊,你也是師父一手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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