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毛遂自薦:“我說相爺,你叫我大師兄來,不就為瞭解開你愛女心結嗎?我有辦法解開她心結。”
相爺乜視了煙香一眼,輕蔑一笑:“你?”
看不起人是不是?煙香把頭一昂,自信滿滿。她分析給相爺聽:“你既然知道,你愛女對我大師兄放不下,為何還讓他們單獨見面?不怕重蹈覆轍?若是有我參與其中,那自然不同。”
相爺覺得她所言有理,卻仍有顧忌:“小女病得不輕。只怕你出言譏諷,會令她病情加重。”
煙香打消他的顧慮:“這裡是相府。若是我對你愛女不利,只怕你也不會放過我們,到時我們插翅難飛。”
她說的讓人無可辯駁。相爺低頭沉思了下,勉為其難地答應。如今,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遂對他們說:“隨我來。”
相爺領著楚天闊和煙香,在相府內院,一路穿拐,往內堂方向而去。
內堂裡,紀文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背對著門口方向。身邊有兩個丫鬟陪著。
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紀文萱心裡一緊,他來了。她的心,咚咚咚地快速跳動起來。等下見到他,該跟他說什麼?她無時不刻在盼著再次見到他。當他真的到來時,她卻忐忑不安起來。
心裡有一個聲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他殺了爹爹。
她該如何面對他?由於緊張與不安,她那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激動得咳出聲來。
兩個丫鬟慌了神,忙給她輕輕拍背,幫她順氣。
還未進門,相爺就聽到愛女的咳嗽聲,心疼萬分,大步奔了進來:“萱兒。”
紀文萱抬起頭,對著她爹,虛弱地笑了笑。
煙香搶先大師兄一步,走進內堂來。她從一進門,目光就落在紀文萱身上。
她看起來是那麼清瘦,臉色蒼白,形容憔悴。她穿著華麗,精心打扮,妝容經過精心修飾,臉上撲了粉,卻難以遮掩她的病態。
或許,說她病得奄奄一息是誇張了些。但是,她的確是病得厲害。
相爺慈愛地對著紀文萱說道:“萱兒,你看,誰來看你了?”
紀文萱止住咳嗽,回轉過身,望見楚天闊和煙香。她試圖遮掩自己的神態,可是當她望見楚天闊,視線彷彿被黏住一般。
只見楚天闊一身布衣,樸實無華,然而絲毫不減他的風采,渾身散發著魅力。他只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就讓她痴迷。
數月不見,心心念念,如今得看,且觀且怨。此刻,她的心情萬分複雜,欣喜、激動、難過、委屈等,一股腦湧了上來,她的鼻子陡然一酸,眼裡閃爍著晶瑩的光。
怕哭出來,她慌忙將眼睛瞥向別處,落在煙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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