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一聽,樂了。不能去狩獵的不快,被她拋之腦後。她嬉笑著說道:“這樣啊。小姐,那你是該好好打扮,一定不能輸給別人。我支援你。”
回到房裡,梅兒幫著煙香精心打扮。抹脂粉、畫黛眉、染額黃、點面靨、描斜紅、塗唇脂。
與煙香的濃妝淡抹相反,楚天闊換上了一套半成新的灰布衣裳,看起來就像下人裝扮。他早早就換好衣服,站在煙香房門口,等候了許久。
難得的是,他安安靜靜等,竟沒有開口催促。
煙香打扮完,走出房門,楚天闊忽覺得眼前一亮。他看著煙香看得呆了去,視線停在她身上,挪不開。
只見她身穿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雅而不俗的淺粉色,淡淡的幽雅。腰間別著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
一頭烏黑秀發用紫色發帶束起,頭上斜插藍寶石蝴蝶發簪,眉心一點硃砂。
她薄施粉黛,淡掃娥眉。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顯得粉嫩可愛,唇上抹了淺紅色的唇紅,顯得嬌豔欲滴。
當真是美若天仙。
然而,煙香一見大師兄一身半舊素衣,毫無形象可言。真是好寒酸。她立刻拉下臉來,嗔怪起來:“大師兄。你就穿這一身破爛去相府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別跟我站在一起。好丟人!太丟臉了!”
楚天闊沖她邪魅一笑:“紅花雖好,還得綠葉陪襯。今日,我是特意襯託你的美。”
煙香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她才不信他的鬼話。他那麼好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單純為了陪襯他,而穿著破爛,掉了身價?
她想了想,立即反應過來大師兄的用意。他是故意穿著簡陋去見紀文萱,暗示傳遞一個資訊,他只是一普通人。
他真是自以為是。
大師兄顯然是低估了女子的愛慕力。即使他衣著普通,看起來仍是俊美無雙,渾身散發一種吸引人的氣質。他的魅力完全與衣著無關。
煙香提建議:“大師兄。你還是去換身衣裳吧。何必穿得這麼寒酸。”她真心實意為他好。
楚天闊笑了笑,不予採納:“我們走吧。”
……
那封信,寫著紀文萱相思成疾,重病不起,並未浮誇。這事是千真萬確的。不知是相爺與紀正,壞事做絕,報應在下一代身上,還是怎麼的。
紀文萱走進情感困擾的死衚衕裡。前面沒了選擇,沒了機會,沒了路,除了牆還是牆,無法脫開身來。她就像一頭鑽進了牛角尖一樣,心痛,放不下,走不出陰影來。
之前,她被楚天闊狠心拒絕後,一病不起。後來,蘭綾玉去診治過她,她的病情已有所好轉。
然而,紀文萱與她爹紀正,有過幾次開誠布公的談話。她得知了,她兩個爹陷害楚天闊的真相。她的心裡越發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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