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心底有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情緒,沒好氣道:“你吃你的。管我做甚!”
這丫頭,又怎麼了?好好的,又鬧起什麼脾氣呢?
哦。楚天闊很快明白過來。應該是吃醋了。
他故意板起臉來,嚴肅地說:“煙香。你再這麼孩子氣。我可要生氣了。”
煙香白了他一眼,撅著嘴,滿臉不悅:“你生氣有什麼了不起?我已經被你氣死好幾次了。”
楚天闊裝糊塗:“我怎麼又惹你生氣了呢?”
煙香心裡有話,不吐不快:“我氣你不肯對我說出那句話嘛。”
楚天闊無奈一嘆:“在我武功沒有恢複以前,哪有心情談論這些事呢。”
煙香氣:“是這樣?依我看呢,不是你沒心情,分明是你心裡愛別人。”
她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又辛又辣,嗆得難受。
楚天闊搶過她手裡的酒杯,不讓她喝了。
“你說我愛上誰了?”楚天闊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
煙香咬牙切齒:“你自己心裡明白。”
“我一點都不明白。”楚天闊似笑非笑道。
煙香這暴脾氣一來,自己都害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跟大師兄把正事辦了。把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真是急死她了。既然大師兄不能下決心,她就幫他決定好了。
這事,怎麼辦才好呢?
對。都說酒後吐真情,酒壯慫人膽。先把大師兄灌醉再說。她一看桌上的酒,只有一盅。
這哪夠!以大師兄的酒量,一壇都不頂喝。
她笑了笑:“大師兄。我再去拿壇酒來。今晚夜色這麼好,我們敞開心扉,暢飲一番。”
楚天闊詫異地望著她。這丫頭怎麼奇奇怪怪的?剛才還悶悶不樂,怎麼眨眼功夫,就笑顏逐開?
他想起了一件事,對煙香喊道:“順便打聽這裡離龍泉江畔還有多遠。”
“好勒。”煙香答應一聲,歡快地跑了出去。
楚天闊心想,煙香定是在吃水脈的醋。可見,對他用情至深。但是,他現在已經形同廢人,求醫不一定能如願。為了避免連累她,決不能接受她的深情。
一會兒,煙香回來了。兩隻手上,各拿著一壇酒。
楚天闊呆愣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他心情不好,正想大喝一場。
煙香邊給大師兄倒酒,邊告訴他剛才打聽到的訊息。
再翻過一座紅花山,就可以看見龍泉江畔了。本想讓掌櫃的幫忙找輛馬車。掌櫃的說,不是他不幫忙,而是翻山越嶺,馬車不好走。
一聽說要走路,還有爬山,煙香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
不過,這會兒,她一想到要把大師兄灌醉,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立馬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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