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頭好暈。”
煙香發出一聲叫喚,隨後暈倒在楚天闊懷裡。
路上三三兩兩的人行走著,看見有人暈倒,都圍了過來。
大家紛紛出謀劃策。
“快把她扶到樹蔭下。”
“許是中暑了。快找個陰涼處休息下。”
“先給她喝點水。”
“快掐人中。”
楚天闊把煙香扶到一處樹蔭下,讓她背靠在樹上。
人群聚集了過來。
楚天闊給她灌了幾口水,看著她發愁。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異常清晰。
“讓一讓。我是大夫。”
有個慈眉善目的婦人,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她先給煙香把了下脈,然後,給煙香刮莎。
片刻後,煙香恢複了知覺。只是,覺得頭還暈暈的,索性就閉著眼睛繼續裝暈。
人群緩緩散去。
楚天闊神情憂急,心如火焚地問:“她怎麼了?”
那個慈眉善目的婦人,刮完莎後,輕聲說:“姑娘這是中暑了。”
楚天闊追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煙香本已醒來,一聽這句,一口濁氣湧了上來,差點就要再氣暈過去。
“什麼?大師兄你在說什麼?”煙香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瞪著楚天闊,瞪得像雞蛋。
原來,她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那女大夫有點疑惑地看著楚天闊,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她皺了皺眉:“我剛才替這位姑娘把了脈。並非喜脈。誰告訴你,她懷孕了?”
沒懷孕。不是懷孕。一股狂喜的巨浪向楚天闊撲來,心裡的喜悅不言而喻。他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像放下了千斤擔子般輕松。
他笑眯眯地聽著大夫繼續說,渾身覺得滋潤。
“我行醫數十年,是不是喜脈,一摸便知。她只是中暑了……”
楚天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可她明明惡心,嘔吐,想吃酸的。”
那女大夫笑著否定:“中暑也是會有這些症狀的。”
一陣歡樂突然像火焰一般地在楚天闊心裡爆發出來。他非常欣喜,那種喜悅,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當初聽紀正說著跟煙香的風流韻事,當時他的心有痛,現在,心就有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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