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計劃是在拜堂時,揭穿林小曼逼婚的嘴臉,令她羞憤難當,好替水脈討回公道。而此刻,他竟然心軟了。
他說不出口。
林小曼愛錯了人,做錯了事。她犯的錯,既已鑄成,追究也於事無補。況且,她已有悔悟之心,並已改過自新。他覺得應該給她一次機會。
他也知道,深愛一個人的那種痛苦。連他也會嫉妒羨慕楚天闊,更何況林小曼只是個深居簡出,目光短淺的小女子。
可是,他不想跟她成親,此刻,他又該如何婉拒呢?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就在東方紅急得焦頭爛額時,鏢局裡的管家著急忙慌跑了進來。他邊喘著大氣邊說:“老爺。門外有位樵夫,說有重要的事,要求立刻見東方大人。”
滿屋子的人,把原本投注在東方紅身上的目光,轉移到管家身上。
現在是拜堂吉時,成親乃人生第一大事。還有什麼事比成親重要?
林總鏢頭不悅地斜睨了管家一眼,臉上笑容散去,聲音裡帶了些斥責:“劉管家。你也不看看場合。有什麼事,等拜堂後再說!”
管家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又就著袖子擦了擦。這麼熱的天,他一路小跑來,容易嗎?
誰知,他的辛苦不僅沒有被誇獎,還惹來一頓呵斥。真是吃力不討好。
管家看林總鏢頭臉色陰鬱地看著他,嘴裡邊唯唯諾諾,小聲地說:“老爺!可是……”
萬一真是大事呢?
樵夫?是他嗎?出於敏銳的第六感,東方紅的腦中迅閃過一個人。他自動忽略林總鏢頭的態度,邁著大步,走近管家,急切問:“那位樵夫,現在人在哪?”
東方紅大步向前邁,喜帶依舊抓在手中。
林小曼手中的喜帶,被東方紅一扯,抓著喜帶的手一鬆,喜帶便從她手中滑落下去,掉到了地上。她的貼身丫鬟小紅,反應迅,向前幾步,彎腰拾起喜帶,塞回林小曼手中,扶著她向東方紅靠近。
林小曼驀地一怔,本能地深吸一口氣。她生怕這次拜堂會有什麼變故,抓著喜帶的手,微微抖。
在眾人詫異時,那位樵夫已經從外跑進喜堂來了。
林總鏢頭看見樵夫私自闖了進來,面上有些慍色,卻強忍著沒有作。
這樵夫,也太膽大包天了。居然就這麼跑了進來,也太不把長風鏢局放在眼裡了吧。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樵夫這麼不分青紅皂白闖了進來,當然有他的目的。好在今日,鏢局內辦喜事,下人們只以為他是來喝喜酒,並未攔他。他才能進得來。
堂上很靜,異乎尋常的靜。寂靜中,慢慢有了細微的風。
堂上的諸人鴉雀無聲。
只有東方紅面露喜色:“大叔,是你!”
林小曼不由自主掀起頭上蓋著的鮮紅蓋頭。她立刻抬起頭,迎上東方紅怔悚出神的目光。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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