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先把大師兄找回來再說。
不見行人草木深,心亂如麻向前奔。煙香扯著嗓子,大聲喊:“大師兄,大師兄……”
千呼萬喚無迴音。
大師兄,你在哪。煙香感到無奈又沮喪。
她蹲了下來,抱頭痛哭。她特別自責,特別後悔。是她睡著了,才讓大師兄從她身邊溜走了。他現在身受重傷,沒人照顧,怎麼辦呢?
楚天闊就躲在煙香周圍。她的聲聲呼喊,都進入了他的耳朵。他本以為,留下書信,煙香找不到他,自會回去。
他現在武功全失,掌毒隨時發作。昨夜,他掌毒發作,發了高燒,折磨得煙香跟著他提心吊膽。
看著煙香為他擔驚受怕,他無比痛心。
只是,看著煙香蹲在那,哭得傷心無助,他更心疼。他強迫自己必須狠下心來。
煙香在周圍找了一圈,並未見到大師兄人影,傷心不已。但是她很快擦幹眼淚,哭並不能解決問題。
她心裡揣測著,大師兄受了傷,一定還未走遠。他很有可能是躲起來了。在這草木高深,林子茂密的地方,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她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她用著極大的嗓子,哀嚎了一聲:“大師兄!”這是為了吸引大師兄的注意力。
她站起身來,口裡喃喃自語:“連最疼愛我的大師兄都拋棄我了。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
她邊說,邊物色著靠譜的地,最好是有草的柔軟泥地,確定沒有石塊雜物的。她可不想,把自己磕出了傷。萬一大師兄不在附近,沒看見她的表演,那她傷了,誰心疼。
肉疼的還不是她自己。
她在腦海裡勾勒了個優美的姿勢,準備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她確認好一切後,兩眼一閉,裝做暈了過去。
倒地的瞬間,她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臥槽,這麼疼。明明她找了個舒服的地倒下去,卻還是疼,簡直疼得要真暈過去了。早知道,假暈,假摔,都能摔得眼冒金星,她就不那麼搞了。
痛。
這下頭痛,腰痛。加上昨日摔了一跤,膝蓋還痛著呢。
對哦,好像心最痛。
她閉著眼睛,悲哀地想,死了算了。也不知道大師兄是否真在附近。要是大師兄早走遠了,那她就枉費一片心機了。不僅苦肉計作廢,而且大師兄越走越遠,她更加追不上他了。
還有一個可能,大師兄就在附近,他也看見了。可他就是鐵石心腸,狠心要撇下她。
那將是多麼悲哀的事啊。
蒼天有眼吶。
幸運的是,她的一片‘誠心’,感動了天,感動了地。
“煙香。”
是大師兄的聲音。大師兄在喚她。他的聲音聽起來,好悲傷好沉重好緊張哦。
楚天闊本就呆在附近。剛才看見煙香心急如焚尋找他的樣子,他也曾動搖過。不忍心看她那麼煎熬。但是一想到他現在身受重傷,她跟他在一起,會更加辛苦,便咬了咬牙,狠下心來。
.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