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做賊心虛。明明楚天闊什麼也沒有說。他們卻以為楚天闊把一切告訴了紀文萱,藉以挑撥他們父女之間的關系。
遂對楚天闊恨意又加深了起來。
懊悔之前留他們獨處。
紀文萱臉色陰沉沉的,像一張淋濕了的臉帕,如果能夠折疊起來,擰一把,也許會擰出水來。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她爹,等著他們的回複。
隔了半響,相爺在腦海裡打好了草稿,他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睜眼說瞎話:“萱兒。你別聽楚天闊胡說。爹要是想陷害他,他哪還能好好活著?”
紀正隨即附和道:“萱兒。爹白疼你二十年。你為了個不愛你的男子,而懷疑真正疼愛你的爹。你讓爹太失望了。”
紀正的話,令紀文萱羞憤,她的臉慘白慘白的,像是石頭刻的,沒有表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堵上了紀文萱的嘴。
紀文萱嘆了口氣,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的兩位爹,以為已經把她瞞過去了。
然而,兩位爹,顯然是低估了他們女兒的智商。
紀文萱情商低,並非智商也低。楚天闊被冤殺人的事,除了她被蒙在鼓裡,幾乎人人知曉此事。
只要她想知道,並不難從別人口中得知。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相爺下令,讓府裡的人不準對紀文萱提及楚天闊的事。紀文萱利用金銀財寶,還是打聽出了楚天闊的遭遇。
紀文萱知道自己的爹陷害楚天闊後,心情複雜。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不要為難楚天闊。可是,他們還是對他下了毒手。
爹的做法,令她很痛心。
她有些絕望了,她跟楚天闊的死結,越結越深,解不開了。
她感到無比難過,又開始鬱郁寡歡起來。
她陷入情感的漩渦中,不能自拔。對凡事提不起興趣,終日躺在床上,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淡淡地望來人一眼。
紀文萱,再度臥床不起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破廟房簷空缺的一角,投射進來,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煙香率先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動了動,發現她又躺在了大師兄懷裡。她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一切。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煙香雙眼最終停留在大師兄俊美的臉上。此刻他雙眼緊閉,顯然還在睡夢中。
煙香定睛一看,好像看到他嘴唇微微翕動,一絲詭異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閃而逝。
煙香不禁有些恍惚,是她看錯了嗎?
她再定睛一看,大師兄卻是雙眼緊閉。看來是她太緊張了。她不禁自嘲起來。
其實,煙香並非錯覺。早在煙香醒來時,那微微一動,敏銳的楚天闊就已經醒了過來。此刻,他不過是在裝睡,想看看煙香的反應而已。
他不時偷眼看煙香。
大師兄的懷抱可真舒服啊。煙香此時的腦子裡就這一個念頭,只希望大師兄不要那麼快醒過來,她想多享受下這種懷抱的溫暖。
再看大師兄,他睡得正香,抿著的嘴唇,一張一合,溫潤動人,充滿誘惑。
.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