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傅家坡,聽那裡的人都在口碑相傳。蘭綾玉跟遲樂在傅家坡行醫助人,被村民當成了活菩薩。
水脈之前來過一次,憑著一點印象,帶著東方紅走到了傅小志他家。傅小志不在家,他娘正在淘米洗菜。
水脈不由得感嘆蘭綾玉的醫術高明,大娘本來病入膏肓,下不來床。此刻的大娘看起來生機勃勃,容光煥發。
大娘端詳了水脈很久,認出了水脈來。她黑瘦的多皺的臉上泛起春日的光彩,微笑著:“姑娘。你是蘭姑娘的朋友,對吧。”
水脈淡淡地笑道:“對。大娘,你知道她跟我師兄現在在哪嗎?”
大娘遲疑了一下,過了半響,悶悶不樂道:“那對好心的年輕人,被一群官府人帶走了。”
東方紅一驚:“可知對方是誰?”
大娘一臉擔憂,把頭搖得如撥浪鼓般。
見大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人也沒有再繼續打聽下去。
走出傅家坡,水脈一臉擔憂,低頭沉思著。她眉頭一皺,一股不好預感湧上心頭:“該不會是相爺帶走他們吧?”
東方紅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相爺帶走他們做什麼?”
水脈心裡一陣擔心:“麻煩東方大人你自己一人走。我得回去找我師兄他們。我實在放心不下。”
東方紅安慰道:“遲樂兄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我跟你一塊回去。”
與水脈的擔憂相反,蘭綾玉和遲樂是被請去了相府做客,相爺並不為難他們。
當夏豪帶著一群官兵去傅家坡找他們時,遲樂火冒三丈。他本想跟夏豪他們對著幹,他很自信,憑著他的武功,可以把對方打得屁滾尿流。
只是,蘭綾玉在聽了夏豪的表述後,同情起了紀文萱。
又是一個曾經跟她一樣痴情固執的女子。
醫者父母心。
她溫和一笑,對夏豪道:“我隨你前去看看。”
見蘭綾玉同意前去,遲樂只得咬牙答應。他一向尊重蘭綾玉的決定,為她馬首是瞻。
然而,他心裡恨相爺恨得磨牙,臉上的不悅很明顯,對著夏豪頤指氣使道:“僱頂轎子來抬。”
夏豪對遲樂的不恭態度很惱火,本想發作。想起相爺的交代,別為難蘭姑娘。他也把心裡的不滿嚥下去。
當真僱了頂轎子抬著蘭綾玉跟遲樂去相府。
到了相府,相爺對他們兩人笑臉相迎,客客氣氣地。
蘭綾玉見到紀文萱形容憔悴的樣子,心裡替她感到悲哀。她給紀文萱號完脈後,寫下了方子,交與相爺。
相爺和顏悅色看著蘭綾玉,低聲問道:“萱兒的病,能不能治?”
蘭綾玉淺淺一笑,聲音甜美溫柔:“她的病並無大礙。只是,她現在情緒不太好。需要人開導。”
相爺籲了口氣。
蘭綾玉的診斷,跟之前那些大夫,大體相同。
不同的是,相爺相信蘭綾玉能猜出紀文萱內心想法,能開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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