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端起桌上未喝的酒,對著楊管家的喉嚨灌了下去。片刻功夫,楊管家也昏迷過去。
她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楊管家,仍然覺得不解氣。拾起地上的匕首,準備對他也來一刀。
楚天闊出手制止了她。
煙香臉色灰敗,冷哼一聲,語含氣憤:“大師兄,剛才他想殺我呢。”
楚天闊勸慰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現在不還好好的嗎?”
煙香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大師兄就是這樣的人,老是想著以德報怨。可是,別人會領他的情嗎?
“天闊,這些人怎麼處理?”水脈問道。
楚天闊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就這樣吧。蒙汗藥能讓他們睡上幾個時辰了。走吧,我們這就去開棺驗屍。”
“不怕他們醒來後告發你?”陸採兒疑惑問道。
楚天闊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狡黠一笑:“我諒他們也不會說。他們貪圖美色,喝酒誤事。此事讓他們主子知道,少不了挨批。所以他們醒來後也只會裝作沒有發生此事。”
雨已經停了,太陽又露出來了。
雨後,一股清新空氣撲面而來。遠山就像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滴。
他們走出屋外,一眼望見不遠處,東方紅已經把棺木從墓xue中推了出來。
楚天闊率先奔了過去。
煙香緊跟在他身後。
水脈和陸採兒小心翼翼走著。剛才下過雨,地上泥濘不堪,一不小心就會濺得滿身泥。
楚天闊辨認著面前的這口大棺材。那是一口黑漆彩繪的棺木,之前在聚義山莊靈堂裡,他曾親眼所見。
那一天,在靈堂開棺驗屍時,受到眾人阻撓,而且他中了毒。當時,只是肉眼觀看,並未仔細查驗。
如今,他確定這本棺材就是裝殮紀正屍身的棺材。他一定要細細檢視。
只是時隔日久,說不定屍體已經腐爛,無法辨認了。
東方紅開啟棺木,頓覺腐臭撲鼻,令人窒息。
煙香受不了那股惡心作嘔的氣味,忙用左手捏住了鼻子。她皺著眉頭,咬著牙,右手在袖子裡握緊了拳頭。
她很是緊張,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觀看。
就連一向沉穩的楚天闊,也忍不住伸手掩鼻。
水脈和陸採兒則自覺地閃到一旁。
倒是東方紅坦然處之。他是捕快,辦案時經常跟著仵作一起驗屍。像這樣腐爛的屍骸,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他並不惡心屍體,但他也惡心那股氣味。只是,在水脈面前,他為了表現自己,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淡然。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表現出好似仵作般專業。仔細地檢查屍體,不時伸手摸摸這,動動那。
然而,那股氣味嗆得他難受。他只是硬著頭皮上,憑著本能在操作,並未有仵作的素養與功底。大腦更是一片混亂。
檢查片刻,並未查出異常。
煙香好奇地探頭看,棺材裡的人,屍身已經腐爛,唯獨面容還依稀可辨認,看得出來是紀正的容貌。因為跟紀正在聚義山莊的密室裡,相處過幾天。她有些印象。
她努力地在腦海裡回想紀正的容貌。隱隱覺得面前這具屍體可疑。
她靈光一閃,叫了起來:“大師兄。這該不會也是跟你一樣,喬裝易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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