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脈艱難地打斷了她的話:“煙香,你誤會你大師兄了。他有苦衷的。他也是為了你好。”
煙香又抬起腦袋,丟給水脈一記白眼,激動得大叫:“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了。他就是故意整我的。還說為我好。哄騙小孩呢。”
水脈受了她白眼,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掛著笑,笑呵呵地說:“其實你大師兄很關心你呢。”
煙香忽然一陣心酸,艱難地撇過頭去,冷哼一聲:“他關心我,怎麼不來看我?”
“他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水脈耐心地做她的思想工作。
什麼事情比她更重要?居然撇下她不管了。煙香臉又拉了下來,不爽了:“水脈姐姐。你跟我大師兄到底在密謀什麼?”
水脈一言不發。
煙香喃喃自語:“不想說就算了。我大師兄當我是小孩子,經常有事就瞞著我。沒想到水脈姐姐你也當我是小孩子。”
她的話令水脈心酸。
煙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楚天闊那麼在意她,處處替她著想。她卻還責怪她。
要是楚天闊也能像對待煙香那樣對待她,那該有多好。
水脈沉吟片刻,跟她說了實話:“其實,你大師兄是找我商量開棺驗屍的事。紀正墳頭有人把守,此事有些棘手。”
煙香聽後,臉上的愁雲慘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意。她的臉色就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原來她真是錯怪大師兄了。
大師兄是怕再嚇著她。
想起前幾次的開棺驗屍,自己嚇成熊樣。煙香暗自哀嘆,也難怪大師兄擔心了。
只是,如今她不同往日。此刻,她已經恢複記憶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她見過蘭綾石之死,她見過陸浩之死,之前中毒生命垂危,這些她都見識過了。開棺驗屍,有什麼可怕的?
水脈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煙香果然是孩子心性。剛才還怒容滿面的,這會就眉開眼笑了。
煙香想著把之前的膽怯形象挽回一點,便拍著胸脯道:“水脈姐姐。我們一起去找我大師兄。我想幫他。”
水脈一臉狐疑地看著她,驚訝地問:“你的腳傷得不嚴重嗎?”
煙香立刻從床上蹦下來,在屋子裡踱著激動的步伐。她咬著牙艱難說:“我的腳沒事啊,你看!”
她當著水脈的面扭動著雙腿。
水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腳真的沒事嗎?”
煙香眨了眨眼睛,敷衍地笑了笑:“我說了不礙事。水脈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她語氣一轉,隨即換了話題:“對了,我大師兄呢?”
水脈驚訝地望著她,嘴上說著:“他去醉芳樓找陸採兒姑娘幫忙。”
煙香很是迫不及待:“那我們現在去醉芳樓找他吧。”
水脈愣著,一頭霧水,不知道煙香的腳傷到底什麼情況。
煙香好不容易讓水脈姐姐答應她一起去,怕水脈姐姐反悔,趕忙拉著水脈姐姐出門。
而實際上,她的腳只是傷了皮,並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有些疼,並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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