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的眼眶濕濕的。
意識到旁邊還站著他人,她表情凝滯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水脈卻是神色自若。她本就相信楚天闊是自願呆在這的。
楚天闊已經走了過來,他目光緊緊盯著煙香泛起淚光的眼睛,一臉錯愕的神色:“煙香,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
煙香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以手撫額,裝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她那表情,看起來就像孫悟空遇上唐僧唸了緊箍咒。
她嘴角抽了抽,聲音細若蚊吶:“沒什麼。只是覺得頭有點兒疼。”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狀,她撒了個小小的謊言。
一屋子裡的人都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尤其是楚天闊。
他心裡無比緊張,嘴上卻嗔怪起來:“你額上的傷才剛好,又趕路來這。你怎麼不好好呆在淩翠閣呢?非得自討苦吃。快坐下來休息會。”
嘴上嗔怪著,不由分說,扶著煙香到桌邊坐了下來。
煙香對著他,呆笑了一下:“我以為你被關押在大牢,想來看看你。”
水脈心懷愧疚,抿了下嘴唇,柔聲說:“天闊。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煙香。”
她的話語裡充滿了歉意。
本來煙香疼並不疼,剛才只是裝的。也許是裝過火了,惹得大家很是擔憂。她良心上有些過不去。
她站了起來,對著水脈眉開眼笑:“水脈姐姐,不關你事。是我自己非要來的。”隨後她看向楚天闊,呵呵一笑:“大師兄,我沒事了。已經好了。”
眾人詫異。
看著她活蹦亂跳,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是頭疼的樣子?
敢情這丫頭剛才又是在演戲?
真是胡鬧。
害楚天闊剛才那麼擔心。他隱隱有些怒氣,看著煙香,幽幽開口說:“好了。煙香你先跟你水脈姐姐回去。我有事找東方大人商量。”
煙香聽到這句,好奇心勾起。有什麼事不能讓她知道?她非得留下來聽聽。
她撅起小嘴沖著楚天闊撒嬌:“大師兄,我不走。”
楚天闊的臉立即拉了下來,冷聲道:“聽話!”
只有簡短的兩個字,卻是像包含了千斤重。
長這麼大,煙香很少見到大師兄如此嚴肅。大師兄給她臉色瞧,讓她心裡有些不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一聲不吭,惱怒地瞪了楚天闊一眼,賭氣地走了。
水脈對著東方紅和楚天闊淺笑了一下,便追了出去。
看著水脈離開的背影,東方紅心裡空落落的感覺。他轉身,看向楚天闊,怔怔發問:“楚天闊,你為什麼要趕他們走?”
楚天闊輕搖了下頭,自得一笑:“我是想跟你商議開棺驗屍的事。我怕煙香又要跟著去。她前幾日才嚇得暈倒。”
東方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為煙香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