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悔不當初。
然而,他在心裡暗暗自責,面上不動聲色。
他瞪了煙香一眼,哈哈大笑道:“對誰真愛對誰鐘意,與你無關,何必對你說呢?”
煙香一臉得意,胸脯一拍,笑道:“裝模作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愛誰。”
楚天闊奪過煙香手裡的青筠扇,拿扇子輕敲她的頭,嗔道:“不許你亂猜疑。”
煙香撇撇嘴道,哼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你了。不過,你一定要把陸哥哥救出來。”
“你這麼在乎他?”楚天闊心裡的妒火又蹭上來了。
煙香存心氣他:“等陸哥哥出來後,我打算跟他遠走他鄉,隱姓埋名,做對平凡的夫妻。”
這句話無異於火上加油。
楚天闊臉上變了顏色,慢慢睜大了眼睛,皺著眉頭:“煙香。你!”
他滿面怒容,開啟青筠扇,猛地扇了扇,忽然從房頂一躍而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大師兄的背影,煙香冷哼一聲:大師兄,我看你能忍到幾時?我就不信,你真的會娶水脈姐姐。
接下來的兩天裡,碧香山莊一切都風平浪靜的。
楚天闊每每想找煙香說說話,煙香總是找藉口避開他。
煙香心裡暗暗責怪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故意跟他保持著距離。
楚天闊感覺心煩意亂,就好像心裡有無數螞蟻在撓一樣。
不知不覺間,三天已經過去了。陸浩行刑的日子到來了。
今日是陸浩公開問斬的日子。囚犯還未押至,彩霞街刑場就已擠滿了圍觀的群眾。
人群裡三層外三層把刑場包圍了起來。現場人頭攢動,一片人聲鼎沸。使得原本莊嚴肅穆的刑場,顯得有些像鬧市。
而押解囚犯的囚車,沿途所經過街道,則顯得冷冷清清,並沒有什麼群眾駐足觀望。都無須陸採兒親自出馬。好似有人故意引領人流,為劫囚車製造方便。
楚天闊換好了一身黑衣,破天荒地隨身攜帶了一把寶劍。這把寶劍,名曰玄鐵劍,劍身玄鐵,透著淡淡的寒光,劍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他和遲樂,以及水脈,早早就出門,等著囚車從衙門押出後,再沿途伺機劫囚。
等楚天闊出門,煙香也跟著偷偷溜出門。大師兄不讓她參與此事,她偏不聽。
楚天闊埋伏在通往彩霞街刑場的拐角處。
遲樂和水脈埋伏前面一個路口。
眼看著一大群官兵押著一輛囚車,隊伍浩浩蕩蕩而來。囚車上的陸浩戴著手銬腳鐐,半蹲著,身子在囚車裡,頭伸在外面,面無表情,目光呆滯。
楚天闊看著黑壓壓一群人,領隊的卻不是東方紅。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囚車已經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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