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換做她,她還真做不到忍痛割愛。
水脈離開後,煙香就去找了陸浩。不過,她找遍了長風鏢局各個角落,就是不見陸浩的影子。最後,她才跑去找幹娘。
幹娘對她笑嘻嘻地說:“這才一日不見,就想他了?”
“幹娘,我不想嫁了。”煙香硬著頭皮,小聲地說。她紅著臉低下了頭,臉上現出尷尬的神情。
幹娘慈愛地看著她,撫摸著她的臉笑著:“煙香,別怕。女子總歸是要有個歸屬的。以前我也這麼過來的。等嫁過去就好了。以後陸浩要是敢欺負你了,我和你幹爹會為你做主的。”
原來,幹娘是以為她害羞。以為她要嫁為人婦,所以惶惶。
“幹娘。我……”煙香生生把話嚥了下去。她想著,這事還是親自跟陸浩說比較好。想起這幾日,幹娘熱心地幫她操辦婚事,要是讓幹娘知道,她要退婚,那不是太傷幹孃的心了?況且,喜帖已經發下去了,要是悔婚,長風鏢局不是會成為江湖人的笑話嗎?
從下山接觸了外面的世界後,以前的種種幼稚想法都顯得不堪一擊。現在她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想到這些,煙香不由得額冒冷汗,惴惴不安,心裡叫著,完了。
楚天闊勸說煙香退婚無果,反而受了一肚子氣,怒氣沖沖地返回碧香山莊。等他冷靜下來後,他思量了一番。覺得這事也不能全怪煙香。
煙香因為賭氣,匆匆跟陸浩定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現在他又能怎麼辦?他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如果他能早點看清自己的內心,又怎麼會到今天的地步?
一切已成定局。
他辜負了煙香,也辜負了自己。
楚天闊心情無比煩躁,大白天的,一個人坐在大院的涼亭裡喝悶酒。
門口的胡管家,看見水脈姑娘前來拜訪,手指著涼亭方向,無比激動:“水脈姑娘,你來得正好。也不知道少莊主因為什麼事情心煩,一個人在那喝悶酒,已經喝很多了。你快勸勸他。再喝下去會傷身的。”
水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楚天闊獨自一人,悵然若失坐在那涼亭上,半仰著頭,舉著酒壺往嘴裡倒酒。水脈邁大步向他走去。
“天闊。”水脈很擔憂,喚了一聲。
楚天闊詫異扭頭,臉上浮現錯愕之色,眼神中充滿無奈和痛楚。
水脈站在十幾步開外沖著他遙遙相望。
楚天闊很快反應過來,放下了酒壺,強迫自己笑了笑,只是這樣的笑比哭還難看,他向水脈走了過來,訕笑一聲:“水脈,你來了。”
水脈微微一愣,鼓足勇氣,堅定地說:“天闊,我想把我們的婚事取消了。”
“你說什麼?”楚天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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