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點頭,微笑道:“煙香,你們路上千萬要小心。你把林姑娘送到長風鏢局,速速回來。”
煙香面上答應,心裡冷笑。回來幹啥?喝你跟水脈姐姐的喜酒?我再也不回來了。大師兄,你跟你心上人恩恩愛愛過一輩子吧。以後,你休想再見到我了。
楚天闊並非不想跟煙香一起去,而是走不開。他回想著相爺那句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心裡隱隱不安,怕相爺會對碧香山莊不利。
相府裡,紀文萱被二度拒婚後,臥床不起。
相爺領著紀正,穿過相府東邊院子,進了紀文萱閨房。一眼望見的便是一張諾大的鏤空雕花床,紗幔低垂。床對面是梳妝臺,上面擺著一面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
紀文萱靜躺在床上,長發散落,雙目緊閉,睫毛上滿是淚珠。自從被拒婚後,她天天以淚洗面。
“萱兒。爹來看你了。”紀正掀開紗幔,一臉慈愛地看著紀文萱,眼中微紅,神情有些恍惚。
床榻上的紀文萱微微一動,緩緩睜開眼,對著紀正沙啞地喊了一聲:“爹。”卻不再開口。
看著紀文萱越發清瘦,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紀正一陣心疼,眼裡一片痛楚。他撲了過去,扶她起來,嘆了一聲,心如刀割:“萱兒,你怎麼成這樣了?”
紀文萱依舊不說話,眼睛閉著,掩不住喉口湧上來的酸澀,一個哽咽出了聲。她急忙用手捂臉,轉向一邊。
相爺遞過來一個幹淨的帕子,他神色凝重,也跟著嘆氣:“萱兒終日消沉,鬱郁寡歡。請過了幾個大夫,都是束手無策。大夫說這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藥醫。”
紀正恨鐵不成鋼,責備起來:“萱兒。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他拿著帕子,給紀文萱擦眼淚。
紀文萱眼裡又滾出了淚。爹爹責備得是。楚天闊對她尚有一絲絲情意,就不會這麼忍心,讓她如此難堪。一想起這事就哭。總覺得楚天闊一句話,隔斷了她的念想,她不知今後要怎麼辦。她覺得生無可戀了。
靜靜閉著眼,淚水淌滿她的臉。
相爺聲音低沉:“萱兒,把他忘了吧。爹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紀文萱愛楚天闊,楚天闊拒絕了她。盡管,楚天闊已經拒絕了她,她心裡還是放不下。她的心裡容下了楚天闊,再也容不得其他人了。
看著紀文萱不說話,只是一味的哭,紀正起了殺意。他氣急敗壞地甩開扶著她的手,站了起來。他臉色鐵青,眼露兇光,怒吼:“楚天闊!我去殺了他!”
“爹。我求你們,不要為難他。”紀文萱終於開口說話了,撲過去緊緊拉著紀正的手,不松開。
相爺趕緊給紀正使了個眼色。紀正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怒火強行剋制住,臉上的慍怒漸漸轉為祥和,轉過身,握著紀文萱的手,慈愛地笑了笑:“好的。爹不為難他。只要你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紀文萱聲音微微沙啞,語氣異常堅定地說:“爹。你們要是把楚天闊害死了,我會給他陪葬。”
紀正和相爺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等紀文萱情緒安定下來,睡了過去,紀正和相爺才退出房裡。
紀正隨相爺來到書房,他們同為女兒憤怒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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