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萱臉色微變,脫口而出:“不可能。”
她心想:近幾日她見過水脈。楚天闊對她並無特別之處,還不及煙香呢。不過,楚天闊對煙香應該是兄妹之情。
梅兒嘴裡嚷了起來:“怎麼不可能?水脈姑娘是大家閨秀,多少王孫公子,武林豪傑仰慕的物件。”
“梅兒,又在八卦什麼?”是楚天闊的聲音。
梅兒和紀文萱都看向門口方向。
楚天闊和水脈從外面走了進來。
剛才梅兒的話,讓楚天闊聽到了,他看了梅兒一眼,梅兒像偷竊被當場抓住的賊,心虛的低下頭,訕訕地退了出去。
水脈在凳子上坐下。楚天闊坐到了水脈旁邊。
紀文萱眉頭皺了一下。
楚天闊看了紀文萱一眼,笑道:“文萱,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紀文萱臉上一紅,微微一笑,有些尷尬,她站了起來:“我是想來看看煙香妹妹。既然她不在,我先走了。”
一說起煙香,楚天闊一臉怪異的表情。他想著,煙香到底在生氣啥?
看紀文萱起身要走,水脈也跟著站了起來,笑盈盈道:“紀姑娘,既然來了,多坐會吧。”
水脈不過是看楚天闊出神,出於禮節,幫楚天闊留客而已。在紀文萱看來,水脈儼然是把自己當碧香山莊的女主人了。這麼想的時候,她心裡就極其不舒服,巴不得趕快逃離這裡。
她氣呼呼的走了。楚天闊破天荒的沒有留她,只把她送到了門口。
回到聚義山莊後,紀文萱都在糾結著這個事。以前,爹幫她物色了好多武林豪傑,她一個都看不上。楚天闊是唯一令她心動的男人。她不想錯過楚天闊。她盤算著,她得趕在水脈前面。可是,現在爹已經不能拋頭露面了。難道讓她一個女兒家,親自去說親不成?
對。還有個相爺爹。就憑著相爺這個官架子,只要一施壓,楚天闊應該會答應娶她的。
紀文萱在心裡盤算了一番,就去了相府。
相府的管家把她帶進了大堂。紀文萱進來的時候,相爺正在會客。堂上還坐著幾個客人。看見紀文萱的到來,相爺大喜過望,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客人都看著紀文萱。
“各位,今日談話就到此為止,改日再敘。”相府急著屏退眾人。
頃刻間,眾人紛紛告辭。
堂上只剩下紀文萱,相爺,還有夏豪。
紀文萱有些尷尬。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原先是不肯認他的,因為楚天闊。現在,她想認他做爹,也是因為楚天闊。
想到她要認爹,竟是因為想要嫁給楚天闊,紀文萱有些臉紅。她隱隱有些羞恥感。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得有些快,毛孔也似乎緊張地收縮起來。
相爺端詳著紀文萱,她長得很像她死去的母親趙小荷。繼承了她母親的絕色美貌,腰若細柳,面如滿月,神如秋蕙披霜,一雙眼睛晶瑩剔透。看到她,不由得想起她的母親。
大堂上一片安靜,安靜得聽得見彼此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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