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放眼望去,水脈身著粉紅長裙的倩影,在夕陽映照下光彩奪目,將她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回想兩個多月前的一個傍晚,大師兄攜著她上屋頂看日落。一樣的夕陽,一樣的景物,一樣的人,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不一樣的是心境。
那一次,看到的是水脈正面,她正來拜訪。這一次,她看到的是水脈的背影,她已經離去。
那一次,她依偎著他的肩膀,無話不談。這一次,他們相顧無言。
心裡有千言萬語要向大師兄訴說。最想說的是那句‘大師兄,我喜歡你。’然而,話到嘴邊,卻是開不了口。心裡想著,剛才不分場合,說了那些不分輕重的話。她自己心裡是舒坦了,大師兄卻是顏面掃地。
以為自己剛才偏激言行惹怒了大師兄,讓他下不來臺,正尋思著怎麼道個歉。誰知,大師兄並不跟她一般見識。
沉默片刻,楚天闊先開了口。
他幹咳了一聲,臉上掛著淺淺笑意,面色溫和道:“煙香,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是大師兄對不住你。沒能盡心保護你。”
大師兄不但不怪她,還自責起來。煙香心裡暖暖,一陣莫名感動。她一時訕訕,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回道:“大師兄,你別這麼說。我挺好的。還學了武功呢。”
她說著,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從房頂縱身躍下,穩穩立於地上,而後蜻蜓展翅,一躍而上,妥妥立於房頂,節奏緊湊,毫不拖泥帶水。
如此表演完,她拍了拍手,眉開眼笑,興奮道:“大師兄,怎麼樣?我輕功進步不少吧。”
楚天闊無比欣慰。分別數日,她武功確實精進不少。只是,行為處事,仍像個孩子。剛才一番急於表現自己的樣子,那一臉驕傲得意的神情,把楚天闊逗得直樂。
他呵呵笑道:“你要想學武功,跟我好好學。我可以把我武功全部教給你。”
煙香看著他哈哈大笑,莫名其妙,再聽他說的話,以為那是嘲笑,心裡湧起無名怒火,哼了一聲,冷嘲熱諷道:“你教我武功?那你哪還有時間
談情說愛?”
煙香的話提醒了他,他不怒反笑:“你不說我還忘了。我正好想把我心裡話告訴你。”
煙香眉毛微動,眼睛睜得大大的,痴痴地望著他:“大師兄,你說你要跟我說心裡話?”
“是啊。”楚天闊意味深長地笑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煙香愉快起來,眼中流露柔情,心裡又激動又興奮。粉嫩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清澈的眸子隱隱透出一股喜悅,低下頭小聲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我的冤情已經全部洗清了。”楚天闊笑道。
煙香抬眸看他,打斷他:“這個我知道。東方大哥已經將這一切告訴我了。”
楚天闊開啟扇子,扇了扇,微笑道:“我之前就打算著,等我冤情洗清了,就安定下來。師父,還有眾多好友,人人勸我該成家了。”
.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