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脈跟遲樂鬆了口氣。蘭綾玉把食指放在口邊,對煙香做了了“噓。小聲點,別吵醒他。”的動作。
煙香撇了撇嘴。
“嗚嗚嗚!“從楚天闊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聲。他猛地一個轉身,夏荷臉色慘白披著白紗出現在他眼前。
楚天闊看到她這副女鬼模樣,不免心酸,撫著心口問道:“是誰殺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報仇。”
夏荷悽涼一笑:“楚公子,你自己都死了,怎麼替我報仇?”
楚天闊大驚失色,低頭看腳下,轉身看四周,到處一片雲霧繚繞,耳邊響著悽悽嚦嚦地哭聲,莫非他已在陰曹地府?
“天闊,我要走了。去我該去地地方,我特地來向你告別的。”楚天闊循著聲音望去,水脈也是一身白紗,面無表情,走到他面前,躬身行禮。話一說完,不等楚天闊回應,就往前走去。
楚天闊六神無主跟在她後面。
“大師兄,你別拋下我啊。你跟水脈姐姐走了,我怎麼辦?”煙香站在他身後,哭著喊他。
“煙香。”楚天闊很清醒地聲音響起,牢牢抓住了蘭綾玉的手。
原來只是做了一個夢。楚天闊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心裡唏噓道。
遲樂緊盯著楚天闊握著蘭綾玉的手。
水脈看見楚天闊醒來,輕松一笑。
“你醒了。”蘭綾玉把手從楚天闊的手裡掙脫出來,唇邊漸展開笑,猶如桃花盛開,面帶羞赧之色。
煙香突聽得大師兄喚她心裡一陣喜悅。她急急地靠近過去,怡然自得道:“大師兄,我在這。”
楚天闊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水脈,關切道:“水脈,你感覺怎麼樣?”
水脈臉色蒼白,十病九痛,毒已經蔓延她全身了,她卻冷靜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楚天闊跟遲樂兩人輪流給水脈輸真氣,控制著她毒素的發作。
接下來半個月時間裡,荷花島就像個世外桃源,一片風平浪靜。相爺居然沒有派人來暗算他。這卻讓他更擔憂。相爺究竟又在盤算什麼?好在他傷已經養好了。即使相爺派殺手來,他應該也能輕松應對。
煙香看著大師兄天天對水脈噓寒問暖,心裡五味陳雜。一方面她希望水脈姐姐快樂,身體快點好起來;一方面又嫉妒大師兄對她好,幹吃醋。哎,人生真是兩難啊。
楚天闊幾乎天天陪著水脈,看花賞月,形影相隨。別說煙香,就連善解人意的蘭綾玉都大吃幹醋。她本來以為楚天闊是因為水脈病了,才那麼對她,同情跟愧疚的情分更多。她看到楚天闊身上帶著的絲帕,那是水脈送他的定情信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掩面而泣,悲不自勝。
“蘭姑娘,你怎麼了?”遲樂看著蘭綾玉哭得梨花帶雨,都要把他的心哭碎了。
蘭綾玉沒有搭理他,徑自走進房間,反鎖著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傳來低低地啜泣聲。
任憑遲樂在外面使勁敲門,裡面的人就是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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