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捅的。沒事,我自有分寸。”楚天闊自諷道:“我以為我答應相爺的要求——自殘,他就會放過我們。誰知道他言而無信。”
楚天闊握緊拳頭,繼續說道:“我就不該輕信相爺。我受傷後,他指使蒙面人暗算我,煙香替我受了一掌。她現在命在旦夕。”
遲樂驚呼:“不會吧。那丫頭聰明伶俐,怎麼也不像如此短命的人。”
“煙香妹妹……”水脈聽出了端倪,面露驚愕之色。
楚天闊面色沉如水,心裡難受,胸口堵得透不過氣來。
“你陪我師妹說說話,我去看看藥煎好沒有。”遲樂轉身離開了房間。
“水脈,為什麼傷那麼久了沒好,反而加重了?”楚天闊走近水脈,聲音虛弱道。
“請過了幾個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水脈指著楚天闊有傷的胸口:“讓我看看你的傷?”
“我的傷不礙事。”楚天闊斜拉過水脈的手,把著水脈的脈息,不由眉頭緊皺,眼裡盡是痛楚與無奈:“你的脈息混亂,好似中毒很深。”
放開了水脈的手,楚天闊握緊了拳頭,長長嘆了口氣:“都是因為我。”
“你不用自責。我沒事的。”水脈淡淡一笑,輕撫他緊握的拳頭,看見遲樂端著藥走進來,她一愣,忙放開手。
遲樂把藥端到水脈的面前:“先把藥喝了吧。”
那藥顏色淺紅,聞著有股怪異的氣味。
水脈皺著眉頭,勉為其難地喝下去,不禁苦笑:“這段時間都把藥當成水來喝了。每天灌一堆藥湯。”
楚天闊聽得心裡難受至極,也跟著苦笑起來:“我帶你去荷花島吧。蘭神醫肯定能醫好你的毒。”
遲樂睜大眼睛,訝異看著他:“你認識蘭神醫?聽說此人性情冷漠,不少人重金求藥而不得。他肯出手救我師妹?”
楚天闊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神仙表情,回道:“不管他治不治,去了再說。煙香也在那裡。我們明天就動身吧。”
“這麼急?你的傷?”水脈擔心他的傷。
“你的傷還沒有好,養幾天再走吧。我得把這裡的一切安排下。”遲樂瞪了楚天闊一眼。
“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讓煙香一個人呆在那裡我也不放心。我跟水脈明天坐馬車走吧。你處理好一切再騎馬來。”楚天闊回瞪遲樂一眼。
“原來是掛念你的小師妹啊。”遲樂看楚天闊的表情極其複雜。
楚天闊訥訥,不知道說什麼好。遲樂說的是實話。他把煙香一個人丟在荷花島,卻是放心不下。
“就憑你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一個傷著,一個病著,路上要是遇到偷襲,能活命嗎?”遲樂又是擔憂又是無奈地看著楚天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說,楚天闊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懷扇公子。即使他現在傷著,別人想要對付他,也不一會能討到便宜。
楚天闊白了遲樂一眼:“我保護得了煙香,還保護不了水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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